一次看清楚苏夜的眼睛。从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总是下意识对苏夜的眼睛视而不见。
苏夜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默默伸手撩开落在眼前的额发，似乎是想方便柳纯看的更清楚。
他的眼睛长的好看，瞳孔颜色也好看，一边是深蓝色，一边是翠绿色，纯金的睫毛覆盖下，瞳孔宛如鎏金，漂亮的无与伦比。或许是因为太漂亮，漂亮到让人没法相信眼前这位是自己的同类，看着他这对异色的瞳孔竞然会让人觉得狰狞。
柳纯倒还好，她接受程度很高，而且苏夜长什么模样她也不是很在意。此刻她更关注的是从苏夜眼睛里看见的东西。他的瞳孔大而亮，虹膜表面清晰的映衬出柳纯的影子。柳纯觉得自己在注视湖面上的倒影，她觉得模糊看不清楚，于是凑近了一点。
苏夜没有躲，于是她看清楚了。
红色头发，绿色眼睛，头顶长出恶魔一样的漆黑羊角，顶戴造型夸张的纯金冠冕，从身后伸展开一对巨大的翅膀，半边是纯白的羽翼，半边是纯金镂空的机械翼。
她忍不住凑得更近，睫毛几乎触碰到了苏夜的睫毛，于是她看见更多东西，看见翅膀覆盖下的硫磺岩浆、哀嚎的魔鬼。她的脚下踩着一整座地狱。
【这是柳纯震惊。
【这是你的神国在人间的投影，它还有另一个名字。】系统轻声说，像是拍惊扰什么恐怖的东西。
【创世纪·疯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