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皱着眉头,直白地说:
“在亲嘴,可以出去了吗?”
“噫!”
下面的那个生物发出惊叫,像被逆着毛嬉了一把的狗,赶紧凑上来汪汪叫:“不……不好意思,西村同学,佐佐木同学是开玩笑的,我们只是一一不小心摔倒,对不小心摔倒了。”
这种谎言能瞒得住谁?
西村看起来一副很无语的样子,但还是点点头勉强道:“呃,那要不你们先出来?我要给我们班拿垫子做拉伸。”“啧。"身上的少女还维持着那种姿势,乙骨忧太急忙拉着她的手,留下一句"不好意思”就赶紧跑走了。
西村加义注视着两人的背影。
沉重男和无脸女,这组合有够诡异的。
于是面前的西村加义露出熟悉的伪善笑容,对终于回想起这件事情的乙骨忧太说道:
“还真是一一让我震惊,那个时候我可是刻意帮你隐瞒了哦,没想到你和佐佐木同学能坚持到现在呢。”
面前的男人露出成熟稳重的表情,和他记忆中的沉重男完全不一样,只是眼睛里一一
西村加义能看到的眼睛里,是一片荒芜。
“原来是那时候。“乙骨忧太眯起眼睛,露出一种罕见的温和表情,一旦他露出这种表情时,认定的敌人总是会认为他是种很好欺负的类型,从而放松警惕原来是那时候。
他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他被少女无心的甜言蜜语蛊惑得四处打转的时候。
他被潮湿的夏天锁在那个房间里,局促害羞地紧缩自己的身体,无数次尝试着以更加自然更加坦诚的方式对佐佐木表白,然后再名正言顺地乞求她的亲吻假如一一
假如知道自己后来会喜欢佐佐木潮,他一定不舍得拒绝。哪怕是被狠狠玩弄,也想问问她。
在那个湿润的下午,也想问问佐佐木潮一一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你是否已经把我当成墨守成规的一部分?
你是否已经认为我毫无趣味?
你是否已经不愿意再拨弄我这颗无趣的毛线球?像猫一样。
轻易地给出在意,又轻易地收回。
乙骨忧太宁愿自己是颗无趣的毛线球,这样在猫不再喜爱他时,他反倒不会受到伤害。
而不是执着如此之久,回头却只看到那只可怜可爱的猫咪露出茫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