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么都很明显。
乙骨忧太的手指停留在第二颗扣子上,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他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时快时慢。
好奇怪。
和女同学面对面交换衣服。
佐佐木同学的视线毫不避讳地从他平直的肩膀滑到胸肌上,再到纤瘦到只有一层腹直肌的腹部。
无意识地想,这样是不是很难看?像弱鸡一样。
但佐佐木同学的视线,就像看到一件商店里的商品一样,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只是单纯地看了他一眼。
“不冷吗?”少女这样问道。
随之而来的是她扔过来的白衬衫,皱皱巴巴松松垮垮,除了干净之外已经失去原来硬挺的形状了。乙骨忧太条件反射地、很贤惠地想这件衬衫应该先洗干净,然后用挂烫机每面烫30秒,再稍微用衣夹定型,就不至于太难看。
柔软的。
温热的。
上一秒还黏着在少女的腰腹、胳膊、脖颈、脸颊,下一秒就回到他手里的衬衣。
奇怪。
乙骨忧太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
从前总被暴力对待而觉得人体接触是件恐怖的事情,事到如今居然有些好奇。
打他巴掌的手是细长的、但是手背有可爱的肉窝;胳膊好像没什么力气,但是能写出特别漂亮的字;腿形笔直漂亮,走起路来像白色的游鱼。
脸也小,鼻子也小,嘴巴也小,眼睛特别特别大。
现在很像一只正襟危坐的猫猫。
猫猫皱着眉,毫不客气地挖苦他:“你傻了吗,乙骨忧太?”
不是的。
佐佐木同学开始玩弄他了吧?
绝对的,不然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种极尽羞耻的、难受到想要把喉咙都吞进肚子里的感觉——
一定就是难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