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自己及南城衙门众人,并未使用过凶器军刀。”
“而你,一而再、再而三死咬齐令官不放。这般咄咄逼人,究竟意欲何为?”
寇战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听不出半点情绪,但在秦合正与秦家老管事耳中,却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我、我虽无实证,但我五弟绝不可能死在复安和那些士卒之手!”
“为何不能?”
寇战反问道:“区区一个守备军都尉,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军中大将么?就算是大将,夜闯城衙、纵火行凶,还欲劫牢狱,也是死罪。士卒们不愿就此陪葬,将功赎罪,将他围杀,合情合理。”
“不可能,那将官复安与众士卒都是我秦...”
秦合正激动大吼,结果,话到一半,便听堂外传来洪钟般雄厚的一声。
“合正!”
紧接着,一位穿深褐色圆领袍、头戴翡翠冠的中年男子,迈步入堂。
“秦合礼,见过巡抚大人!”
来者正是秦家家主秦合礼。
...............
但见此人,身形与秦合广极为相似,一样的魁梧高大。鼻梁高挺、眼窝深陷,五官深邃立体,若非瞳孔是黑褐色的,还以为他是纥人后裔。
梁仲道颔首回礼,未曾搭话,只看着那秦家家主有何主张。
身姿笔挺颇有武者风范,却作一身富家翁打扮的秦合礼,拱手朝江入年揖了一礼,而后转身走进尸堆,抱起秦合重的尸身,灰发老者则将秦合重的首级放进随从携带的一只木盒里。
“合正,将五弟送到车上去。”
秦合正在见到大哥的第一眼,爆发的怒气瞬间便降了下来。接过秦合重的尸身,兄弟二人深深对视一眼后,秦合正便与老者,转身离开。
秦合礼如大卫雕像般棱角分明的面容上,不见一丝悲痛或愤怒之意,如深渊般的双眼也无半点波澜,就好像死的不是他亲弟弟,而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一般。
他大手一挥,一名随行青年单膝跪地,呈上盒子。那盒子里头,便是免罪银券,齐逸此前已经见过。
秦合礼打开盒子,双手呈于梁仲道面前,表现得极为恭敬。
“在下六弟秦合广,性情暴戾又年轻气盛,错手杀死教坊司花魁与婢女,属实该死。但我秦家先祖,曾为大启守国门,一族儿郎悉数战死沙场。还望巡抚大人,看在秦家先祖的份上,饶小弟一命。”
“都是秦某这个长兄,管教不严。秦某在此立誓,今后定会严加管教幼弟。”
“恳请大人,高抬贵手!”
搬出免死银券,单是杀害花魁月倚梦与丫鬟绿芜的罪行,即便是巡抚梁仲道,也动不了秦合广。
但身为秦家家主,秦合礼依然将姿态放到最低,字字句句说的极为真诚。
所说之话也很是漂亮,没有逃避掩盖弟弟所犯之罪,错了就是错了,他认。
给足梁巡抚面子,可以说是诚意拉满。
梁仲道沉吟两息,看向齐逸:“秦合广何在?”
“牢里。”
梁仲道点点头,给齐逸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放人。
齐逸也不含糊,当即朝苗英挥了挥手。后者立马出了二堂,直奔监牢。
既然秦合重的尸身都运走了,那其余尸体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一众衙役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布袋,将残尸败体,一一比对进行匹配,再装进袋里。
过了约摸半刻钟,还未见人影,秦合礼有些诧异道:“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是这样的,昨夜有人在衙门纵火,众衙役都抢着扑火,为防犯人走脱,便将牢门用铁链锁住。另外,还搬了些桌椅堵住。”
齐逸一本正经地胡诌起来,而后真心实意地笑道:“秦老板稍安勿燥,令弟定会完完整整交还到您手上的。”
这话听着没什么,实际字字都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