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皆有重赏!”
胭儿也不敢抬头,怯怯地应了一声,这就退出小院。
守在小院门外、打扮成侍卫的万山虎和元成,见小丫鬟走出来便立马跟上。
齐逸将右手背在身后,一道红影脱掌而出,悄无声息地沿着地面掠过,翻墙出院,直奔教坊司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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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一刻钟前,从白帝城总教坊司拿到伶人记录的严崇康,带着六名捕快赶至南城教坊司。七人并未进门,而是按照小齐大人的吩咐,在斜对面的一间茶馆坐下。
茶汤喝的都快没味了,小齐大人绑在教坊司门外旗招上的红绳,也未见半点动静。
“啧,小齐大人在里头温香软玉喝花酒,好不快活。咱们却在这灌这鸟茶汤,连个茶博士都是公的...哎哟!”
朱安泰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刚想骂人,便见严崇康黑着脸,瞪了他一眼。
“你这厮,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苗英揶揄了一句。
另一名瘦高个捕快则撇撇嘴道:“老朱也没说错啊,话糙理不糙...哎哟!”
不出意外,他的后脑勺也被削了。
削他的人不是严崇康,而是朱安泰。
“你个倒霉玩意,喊谁老朱呐。”
瘦高个一副大怨种的表情,不悦道:“苗英说你,你不削他,我帮你说话呢,你削我。”
朱安泰白了他一眼:“老子乐意。”
几人正斗着嘴,突听严崇康沉声道:“断了!”
众人抬眼一看,这才发现,绑在旗招上的红绳,不知何时竟已落在地上。
“诶,竟真断了!”朱安泰愕然道:“头儿,你看到那绳子咋断的不?”
严崇康摇了摇头,他一直死死盯着,但确实没看到那根绳子是怎么断的。
众人心底皆是一阵惊奇,越发觉得那位年纪轻轻的代令官,有着神鬼莫测的手段。
那是齐逸与一众捕快事先约定好的信号,见绳断落,方可入教坊司。
众人皆着蓝衣捕服,进去后不可说是来办案的,只需表明有要事向世子禀报,让龟奴领他们去找世子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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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四刻,即下午六点。
为保持良好的身材,花魁们晚边少食,最多只吃几颗抄手,再来点儿水果便可。若与恩客有约,便摘了牌子,在自己的小院里候着。而没有预约的娘子们,都在准备打茶围。
梅娘的帖身丫鬟来邀,听说要让自己去浮生居,娘子们都不情愿。但得知发出邀请的乃是那位浪名远播、出手阔绰的世子爷,娘子们一秒变脸,忙不迭打扮起来,生怕被别的娘子比下去。
众娘子陆续来到浮生居,一进院子便感到一阵幽幽的凉意扑面而来。正值七月炎热之际,此处却颇为阴凉,娘子们不禁想起惨死的月倚梦,登时心生惧意。
但是来都来了,也不好打退堂鼓,一个个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
浮生居内香气熏人,素来用惯好东西的花魁娘子们,一闻便闻出来,所用之香是便宜货。美人们不禁蹙起秀眉,下意识用帕子掩了掩口鼻。
抬头一看,便见世子爷和另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端坐于二楼,两名侍卫模样的男子指引她们坐在楼下厅堂。
‘怎的,世子爷这是想过一把当花魁的瘾,让她们这些娘子扮成寻香客?’
‘不愧是世子爷啊,玩儿的就是花’
花魁们暗自猜测,一个个面上和和睦睦、姐妹情深,心底则想着今晚定要爬上世子爷的床,可不能让那些小贱人得逞了。
“玉蕊娘子,楼上有请。”年轻龟奴站在楼梯旁,细声细气地说道。
名叫阮玉蕊的花魁娘子,缓缓起身,对众姐妹嫣然一笑,柔声道:“各位姐姐、妹妹,稍安勿躁,玉蕊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