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祈福为由,每逢初一十五便往白帝城跑。
发乎情,能不能止乎礼,就很考验人品秉性了。
很不幸,李恒安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半推半就、珠胎暗结。
直到肚子大到藏不住了,叶员外才得知女儿不仅将身子给了人,还怀了身孕。
叶家,大腹便便的叶员外,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当场晕过去,他大喊着:“藤条,给我拿藤条过来,老子要抽死这死丫头。”
面容与叶思锦有几分相似的叶母,闻讯忽忽前来阻拦。
叶员外高举的右手,正要一藤条抽在叶思锦身上,但这个身材发福、两鬓斑白的老父亲,最终也没下得了手。只是跌坐在椅上,老泪纵横,哭得不能自已。
那一夜,书房的灯亮到了天明,仆人第二天倒掉满满一小缸燃尽的烟草。
叶家祖上三代都是茶商,在东山县有数百庙茶园,叶员外经营有道,茶叶生意做的红红火火。但他从没想过要去白帝城发展,他觉得守住自家祖业安生过日子便好。将来招个上门女婿,好好疼爱女儿,这辈子就别无所求了。
可是,为了宝贝女儿,这个质朴本份的男人,不得不舔着张老脸,亲自前往李家商谈。
李父是白帝城布政使司经历,从六品,官职不算低,但家境平平。而富贾一方的叶家,有钱。
亲事很快敲定,叶员外在白帝城为小夫妻置办了一处不错的宅院,外加白银千两的嫁妆,紧锣密鼓地将女儿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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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丙戌月,甲午日,黄道吉日,诸事可行。
怀着美好憧憬的女孩,满心欢喜上了花轿。一路颠簸,行至南郊廿里坡,遭遇马匪。
“好汉,好汉,求你高抬贵手,要多少钱都好商量...”
叶员外话没说完,马匪手起刀落,砍翻两个家丁。
仆妇、丫鬟当即吓得四散而逃,但都被乱刀砍死。
马匪头子用刀尖挑起花轿布帘,叶思锦早已吓得缩成一团,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啧啧,这小娘们长的确实不赖,正好给哥几个泄泄火。”马匪头子狞笑着,一把抓住叶思锦的头发,将她从轿里揪出来。
见此情形,胖胖的叶员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扑上去抱住马匪头子。
“爷、爷,求你了,别碰我女儿,你要什么都行...”
叶员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齐逸蓦地感觉到心脏一阵绞痛,就像有只手猛地捏了心脏一下似的。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感受到的乃是叶思锦的情感。
“爹...”
一身红嫁衣、肚子微微隆起的叶思锦,颤抖着喊了一声,便见那马匪头子拔出刀,高高抬起。
肚子被捅穿的叶员外,却还死死抱着马匪头子的腿,口中喷着血沫地喊道:“小宝,快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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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锦被打晕了,待她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座庙观里。
还没来得及呼救,她便感到腹中绞痛难忍,起身一看,愕然怔住。
嫁衣被撕得四分五裂扔在一身,身上只挂着一件肚兜,双腿之间满是血污。
叶思锦被马匪污辱了,腹中渐已成形的孩子,也没了。
她浑身颤抖地捡起被撕破的衣物,却听外边有人说话。
一个声音粗重的男人,淫笑道:“这娘们皮娇肉嫩润的很,比勾栏里那些娼妓可强多了。”
“可不是嘛,哈哈”另一个男人说道:“那李恒安可真够阴毒的,连亲生骨肉都不要。”
“他欠下赌坊千两白银,为还赌债,便将送亲路线和时辰告知吴档头,提议吴档头找人扮作马匪抢劫。还特地叮嘱要将这小娘们给玩弄了,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呵呵,这小子要是知道嫁妆不是千两,而是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