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梦(1 / 3)

第70章十年一梦

大和尚?竟是把他当成了大和尚么?

还来不及细想,裴珩忽觉头顶一痛,他侧头一看,原来是赵归梦在拽他的发尾,口中还道:“你何时蓄了发?”

娘亲和大和尚,都是她最想见到的人么?娘亲,应该就是昭勇侯了。那么,大和尚又是什么人呢?

赵归梦见他不回答,也不生气。她松开双手,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他,末了,说:“大和尚,这就是你没出家之前的模样吗?长得倒是好看。”裴珩敛去心中的疑惑,顺着她的话,问道:“你刚刚说我输了,我怎么输了?”

赵归梦皱了皱眉,说:“你难道是想耍赖吗?我说了我能找到小院的人,你看我不就找到了时远了吗?”

夏时远,夏时远。

原来在这呢。裴珩心里有块巨石在慢慢地下沉,马上他就能让这块石头安稳落地,不至于悬在心尖。

“口说无凭,照照,"裴珩拦住她作怪的手指,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他趁人之危的诱骗,循循善诱地问:“你在哪找到的?”“山下!“赵归梦对“大和尚"的异常毫无察觉,继续自得地坦诚道:“鹿鸣书院!他在那儿读书,我打听到了!过几天我下山就去找他!”苍云岭下原来是有间鹿鸣书院的,不过多年前已经关停了。只凭着这样的只言片语,裴珩已经猜到了她“过几天下山去找他"的结局定然不妙。他知道照照与夏时远有旧,现在也终于猜到二人决裂的原因,大概就是这次见面发生的事情。

他半垂下眼睫,心心中痛与酸交半,说:“别去找他了。”少年情谊最是珍贵。赵归梦这样认死理的人,连慕亭云都愿意处处顾着。她与夏时远的情谊自然不必说,现下有多绝情,当年就有多亲密。他不去想,不肯去想,却又心疼她的遭遇,哪怕是在她意识半昏半醒不清醒的时刻,他还是怕。怕她会想起,让十年前的伤痛再伤一遍。裴珩不愿她“下山”,哪怕这山在十年前就已经下了。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决裂,于他而言,无论他如何在意,他当年毕竟是外人。要紧的是,她当年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与之决裂?

她肯定很难过。

她已经够难过了。

不要想起来,不要再难过,照照。

赵归梦凑到他跟前,抬头往上看他藏起来的眼神,小心心翼翼地说:“你怎么了,大和尚?你放心吧,我每次下山都很小心的,没几个人见到我的脸,也没人知道我住这山上。”

裴珩忍不住躲了一下,又站稳了,任由她呼吸间的微温触摸自己的面庞。喝了错认水的赵归梦比她平日更坦诚,眼神更天真,让裴珩愈发心虚:“无事。”

“哦。”"也更好打发。

赵归梦打了个呵欠,说:“我好困啊,我得回房睡觉了。”才说完,身子就一歪,竞直直地往地上躺去。裴珩眼疾手快地将人捞住。少女平日说话像落钉子,每一个字都脆生生、硬邦邦,让人怀疑她这个人也是硬邦邦。可是放松后的她,腰肢纤细柔软,袖口的红纱拂过他手腕上的红痣,微微的痒,一直痒到人的心里。裴珩轻轻叹了口气。

元柔也轻轻叹了口气。

她百无聊赖地以手支颐,听着蒋鸢绘声绘色地给她讲这几日京中的趣事,表情既想听又不想听。不听吧,她实在无聊,也没有别的乐子了。听吧,又觉得这姑娘说话忒刻薄。

说到刻薄,元柔忽然想到了赵归梦。那人说话也够不客气的,可是偏偏又让人觉得很有趣。

她往下一扫,不见赵归梦,也不见裴珩,她略略失望地闭了闭眼。蒋鸢时刻关注元柔的表情。元柔的表情就是自己口中故事走向的司南。可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司南勺总是在乱转,让她摸不着头脑。但这一次,蒋鸢敏锐地捕捉到了元柔的眼神。

她立马道:“公主在找裴郎中吗?他已经出去好一会了。”元柔瞥她一眼,这不是废话么。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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