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2 / 3)

着禁军统一的皂袍,双手缚于身后,被站立姿势绑在内柱上。他长了一张瘦削的怪脸,眉骨高、眼窝深,两颊凹、颧骨凸,一双极窝囊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极狠厉的眼。

这人被绑了一整夜,依旧十分精神。见夏时远和赵归梦进来,不仅不怵,反而咧嘴嘲笑:“两位大人怕是愁得睡不着吧,不像我,可睡了个好觉。”犯人的嘲讽,无论说什么,对赵归梦来说,那就是入秋后的蚊子嗡嗡。嗡吧,马上就是个死。

夏时远受伤的手臂还吊在胳膊上,眼神已经恢复淡漠。他平静地看了一眼刺客,问:“郑善潜,瑞京人氏,年三十二。这是你的本名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郑善潜牵起嘴角,嘲笑他即将进行的无用功,“少卿大人,您也甭审了,我什么都告诉你。”“那你便说罢。”夏时远不为所动。

“你是不是想问,是谁指使我的?"郑善潜带着恶意的笑,有心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刻意地沉默了片刻,然后才一字一顿道:“指使我的人,正是大人你的恩师,蒋柯蒋相啊。”

他说完这句话,对面两个人的表情却并未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那红衣少女甚至抬手打了个呵欠,一双漆黑的眸子无聊地扫来扫去。郑善潜面色并未露出一丝失望,挑衅地吹了个口哨,冲一旁惊呆的书办点了点下巴:“不记下来?”

呆头鹅书般愣愣地看向夏时远,见对方点头,愣愣地捏着毛笔,一笔一划记下这惊呆他的一句话。

“你说蒋相指使你,"夏时远冷脸道:“指使你这种轻易就供出他的人?”“没办法呀”。“郑善潜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办法,耸了耸肩,“我家老娘捏在人家手里,六十岁的老人了,我总不能让她老人家被捏死吧。”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着无法令人信服的话,负责记录的书办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刺杀徐允则是件大事。即便抓住了凶手,这凶手也该是茅坑里的石头,绝不会说出半句与幕后人有关的实话。这刺客东拉西扯,分明就是在保护真正的幕后之人。攀咬蒋相,不过是在刻意刺激少卿大人。“哦对了,"郑善潜挑了挑眉,他那耷拉的下垂眉要挑起来也很是不易,“两位大人,我可不是信口雌黄,我有证据的。”他这话终于引起两人的注意。

“证据在哪?”

“就在我身上。"郑善潜挣了挣,然而他整个人被一捆粗麻绳绑得死紧,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两名戟雪卫得了令,上前把他的绳子解开,四只手在他身上摸索寻找。“领子,诶!领子!"郑善潜不耐烦道。

一名戟雪卫终于发现,他身上这套统一的禁军皂袍的领子似乎寻常得厚一一竞是双层的。

嘶啦一声,双层领口被拆开,一张对折的信笺轻飘飘地荡了下来。赵归梦伸手,两只手指夹住了信笺,却不看,转手递给了夏时远。夏时远看她一眼,眸色晦暗不明。他展开陈条,里面只有两个字:“除徐。”

两个字,他看了很久。

“少卿大人,蒋相是你的恩师,你对他的字迹应该很熟悉吧?“郑善潜目光中有几分看好戏的得意,转而又对赵归梦说:“赵门使,您也是个见证人,少卿大人如果想要包庇他的老师,还请您说句话啊。”此人说着请求的话,语气却不尽然。这出折子戏,笔握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唱,就怎么唱,也不管这唱词能否让人信服。赵归梦接过陈条,询问的目光投向夏时远,对方沉默地点头。的确是蒋柯的字迹。

“仅是字迹相同,也说明不了什么。“赵归梦将陈条折起,递给书办,“记录,收好。”

郑善潜早就料定这个反应,丝毫不乱,那张怪脸挤出似笑非笑的怪模样,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白色中衣上。

他大睁着眼,心有不甘:“我说的是真是假,少卿大人可以去查,我老娘是不是就在他蒋府……”

凶悍的眼神逐渐涣散,怪脸反倒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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