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颤。到底重症未愈,强撑身子由榻上走到墙根,不过区区几步,他却走得很是艰难。
方才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丁翠薇心中生了些惭愧,干脆将男人臂膀抬高放落在肩头,为更好给他支撑,另只手环住他的窄腰。这姿势格外亲昵,二人半个身子都靠在一起,足以让男人感受到她玲珑有致的身形,馥郁浓郁的体香,散落发丝划过肌肤的细微触感……
丁翠薇感受到他下意识往旁避了避,或是透支了些体力,他的声音有些微喘,“更深露重,我自去便好,只劳驾薇娘递把锄头过来。”
倒也是犟。
苏大夫今日来复诊时,倒也说了可让他适当活动,只是丁翠薇依旧有些不放心,狐疑问道,“你自己行么?”
“十余步而已,无事的。”
听他这么说,丁翠薇倒也乐得省事。
可望着那个在黑夜中撑着锄头踉跄离开的背影,她脑中不禁升起了个极其怪异的念头:他究竟是谦逊有礼,不愿给她添麻烦……
还是反骨桀骜,根本就不喜让她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