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中大餐(2 / 3)

女。”她为母亲诊治时,伸出的手指纤纤如玉,干净柔滑,身上虽有草药味,却只是很轻地沾染上去了。倘若真是医女,决计不会只有这么点轻薄味道。奚叶并不觉得意外,以越谣的敏锐程度,不发现她才会觉得奇怪。她看着越谣如平静湖面的眼睛,慢慢弯起唇:“但越公子总不想一直待在此地吧。”

她放轻了声音,明明柔和至极,温顺至极,却似利刃投掷过来,一下划破了越谣苦苦维持的表象:“此番,让你觉得困惑无比的地界。”越谣的眼神晃荡一瞬,沉寂下来。

越谣很早就发觉了茗玉桥的不对劲。

最初带着母亲从亳州千里迢迢搬到上京求医时,越谣只想找一个能落脚的地方,房牙推荐时就提到了茗玉桥这个地方。热闹,营生甚多,邻里都是上京小民,和气善良。越谣那日只是跟随牙人去看看房屋,就被隔壁热情的大娘塞了两个馒头,大娘嗓门粗犷:“瞧瞧你这身子骨这么弱,还不多吃点!”越谣看着手中被强塞进的两个热腾腾的大白馒头,木木的脸露出一点笑意。越谣不再犹豫,回去就和牙人签订了购房契书,带着母亲一起搬进了茗玉桥。

房子虽小,但两人住着也不甚拥挤。白日母亲睡着,越谣就出门挣些治病买药的碎银。得知母亲的病,那个身形魁梧的货郎一拍自己的肩膀,嗓音豪迈:“小兄弟,你以后不如跟着我上街卖货物吧。”货郎难掩脸上的得意:“不是老子吹牛,在茗玉桥,我蒋三就没有兜售不出去的东西。”

旁边坐在小板凳上对着日光绣香囊的绣娘闻声鄙视一笑,侧头对着越谣嘱咐道:“别听蒋三的,走街串巷能赚几个钱,累死累活,还要遭人嫌弃。“她为越谣指了条明路:“你既然要为母亲抓药,有些便宜的药材不如自己去山上挖,多的也能卖给药堂,这样又能照顾好母亲,又能维持日常开支,岂不两厢合宜。”货郎挠了挠头,神情尴尬:“还是玉娘脑子活泛,小兄弟你就当我刚刚没说话,哈哈,没说话…

被唤作玉娘的绣娘嗔怒,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绣着香囊,脚边是一筐剪了针脚的精美荷包,累累堆起来。

越谣看着斗嘴的他们,认真地道了谢。

茗玉桥的每一个人都很好。

每个人都在竭力为自己想着出路,如同亲人一般关怀母亲的病症。逢年过节,不管是货郎、绣娘还是那个老迈的教书先生,都会假装不经意般端过来几碗菜,或是一把香火,让囊中羞涩的自己能够供神祭拜。对着灶王庙爷,越谣恭恭敬敬叩了头。心中想的是,如若可以,请让这些小民都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呢?

越谣神情恍惚。

大约,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的。

母亲受了水汽寒潮,半夜就开始咳嗽起来,越谣急急熬药,喂母亲喝下热腾腾的药汁,咳喘声终于停下来。

第二天,货郎眼睛下一圈乌黑,神情有些不耐:“越谣,你母亲的咳嗽声怎么越来越响了,能不能让她小声点?”

听见货郎不同往日的暴躁态度,越谣急忙道歉,心想必须要为母亲换一副更有用的药方才是。

慌乱之下,越谣自己都忘了,货郎所居的地方,离他们隔着十数户人家。好在药方很快见了效,母亲的咳嗽越来越轻微,有的时候甚至一夜也不会咳嗽一声,就连消瘦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越谣松了口气,拎着一串腊味走到邻里小民们的门前叩响想要赔罪,感谢他们长久以来的包容,却不曾料到以往面容和善的绣娘拉开门就是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带着怨毒:“你来干什么,给我滚。"木门"啪”一声关上,尘灰飘扬在越谣眼睫上。

越谣垂下头,抬脚继续走向第二户人家。

缝针的大娘打开门,眼圈乌黑,眼睛里是如出一辙的刻毒怨恨:“你和你母亲为什么还不死!”

第三户,第四户……一直走到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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