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她垂下眼眸,掩盖着眼底尚未消去的浅金色纹理,第一重五重境已经大成,从今以后她可以任意调动他人惧意了。
但艰辛越过一重境,也让她的身体颓败下来,千里之外控制住的那只人偶已经在融化碎裂,她必须马上回到上京。
奚叶起身点燃烛火,将小巧玲珑的鸟雀笼在衣袖间,抬步走出门寻邵云鸢。
邵云鸢正就着灯烛不停拨算,见她来了欣喜一笑:“方才见房间内未燃灯火,推门也推不开,我还以为你睡着呢。”
推门也推不开吗。奚叶心念一转,没有过多纠结,道:“此行已了,我是来同你告辞的。”
闻言,邵云鸢欣喜的神色转为沉寂,她的嗓音涩然:“如此着急吗?”
她料到她会离开,但没想到这么快,泪珠顿时落下来。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却好似依恋的亲人一般。
邵云鸢急忙擦去眼泪,温声笑道:“好,那我祝陈姑娘一路顺风,所想即所得。”
她唤来仆从:“为陈姑娘备匹良驹。”
楼阁错落的邵氏宅院前,面貌柔和坚定的邵大小姐在悬挂灯笼下屈膝相送。
奚叶侧望一瞬。
乘兴捕猎而来,尽兴收获而归。
回去见夫君咯。
奚叶在夜色里驾马疾奔,笑容明媚,风吹动她的乌发,皦玉色襦裙拂过路旁纷繁扶桑花枝,摇曳一地花影,月照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