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力见也就不会每天傻到这些地方来找陆崇叙了。
陆崇叙今日在霓裳会所有牌局,跟谢家的当家人一起,这会儿正在私密包厢里打四圈,既是打牌,更是在商量密事。
这种高端局得专心致志的推拉纵横,陆崇叙无暇关心外面这些地位边缘化的公子哥们在乱嚼关于他的什么舌根,更没有空闲发现周听宜今日在学校里没有课,跑到这间会所来找他了。
她来的路上给他发了消息,说要给他送个东西。
三日后是陆崇叙的生日。
周听宜不想在三日后随大流跟所有人一起送陆崇叙礼物,她想提前送,还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从他秘书口中得知他今晚人在霓裳,她才悄悄跑来。
可惜陆崇叙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过生日,周听宜的微信发出去石沉大海,到这会儿都还没得到回应。
她在霓裳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陆崇叙。
问了侍应跟服务员,他们没瞧出来周听宜是什么大人物,都没有特地帮她去三楼的顶奢包厢里汇报。
但见周听宜一身高定珠宝跟衣裙,天生肤白貌美,气质娇艳矜贵,品出她一定不是普通的欢场女子,又怕得罪她,就含糊其辞的告诉周听宜,陆崇叙陆公子大概好像隐约在什么什么地方,让她在会所里东奔西走走了好一阵,都没觅到陆崇叙的人。
周听宜找了两圈,还是找不到陆崇叙的人,有些急了,拿起手机想拨电话,刚要拨出去又懂事的想起,万一陆崇叙在什么重要的局上呢。
周听宜也明白他在港城没有得势,回到京北一步步的攀高,何其不容易,她不能任性的随便去打扰他。
要是陆崇叙正在跟什么重要的人谈重要的事呢。
于是周听宜锁住手机,耐着性子又去找。
迎面走来一个会所的旗袍陪酒女郎,在周听宜还没跟她打招呼之前,她先跟周听宜微笑示意。
于是周听宜就趁机跟她问起:“小姐姐,你见过陆崇叙吗?”
“陆公子好像在三楼的包厢。”对方甜笑着回答,手里拿着一柄白色的玉骨扇。
周听宜瞧她有些面熟,想起来她好像是这家会所里最有名的古典舞姬。
周听宜上次来的时候见过她有资格伺候那个放荡风流的贺宸柏喝酒。
“真的?”周听宜已经被人糊弄了好几转,不太相信他们了,可是陆崇叙又一直不回她微信。
她进门的时候,在停车场见到了陆崇叙的限量版兰博基尼,知道陆崇叙人确实在会所里。
“嗯。”旗袍尤物轻声,迈步上台阶,“我还有贵客要陪,先走一步。”
人走了,空气里留下脂粉幽香,熏得周听宜有些不适,感觉自己似乎是来了花月场所。
旗袍尤物走在台阶上,高开衩的旗袍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动作翕开,露出白花花的腿根。
周听宜是女人,看见这样煽情的景象,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周听宜瞬间有了危机感,怕对方口中说的陪贵客是陪陆崇叙,于是在这个拿着玉骨扇的小姐姐上去之后,也急急的奔上去找人。
三楼回旋楼梯上去的第一个包厢敞开着门,周听宜的视线一投射,便见到男人懒懒依靠在卧榻上。
黑绸衬衫跟莫奈灰西裤,勾勒出他直肩紧腰大长腿的优越身材比列,衬衫领口敞开,露出嶙峋勾人的一对锁骨。
冷白的修长脖颈上,喉结大而凸,斥满锋锐的锐度,那是男人的第二性征。
喉结能长得如此漂亮诱人,这世间也是难有其二了。
“宸爷,我找了把好扇子来,刚才不是说这个包厢闷,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兰樱煽动手里的玉骨扇,给姿态松垮的瘫坐在卧榻上的男人轻轻扇风。
男人没做回应,似是眯着眼在小憩。
兰樱见他没做拒绝,心中一喜,手不规矩的摸上男人的皮带扣,涂了冰蓝色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