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眼底浮现一丝无奈:“可陶琳是你们的亲生母亲。”
“我不管,我跟姐姐只要妈妈,妈妈只有一个!”江淮委屈巴巴。
江少顷一直以为亲妈怎么都是亲的,可是两个孩子的反应完全推翻了他的想法。
他照顾儿子重新躺下,温声道:“睡吧。”
“爸爸,你不会跟妈妈分开的吧?”江淮有些不安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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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远在长京的许家。
许太太忽然惊坐而起。
“怎么了这是?”许先生被妻子的动作弄醒,打开床头台灯。
许太太此时大口喘着气,“我做梦了。我梦见许许被人欺负了,自己在哭。”
这话让许先生突然沉默。
许太太扭头看着丈夫,“你说你当初干嘛非要置气跟她说什么断绝关系?她哪怕受委屈都没办法跟我们讲。”
许先生也坐起来:“那个江什么顷的,未婚就带着一儿一女,我倒不是怕别人笑话我,而是咱们许许,从小就是个小天才,精明能干,博学广知,大家闺秀!这么好的女儿,去给人家当后妈,我接受不了!”
“你也说了是后妈,许许要是再没有强大的娘家护着,得怎么挨欺负?你明知道商业圈子里惯会拜高踩低!我刚刚还……”许太太捂着胸口,眼泪婆娑:“还梦见她在喊妈妈。”
许先生眼里带着挥不开的心疼,却咬牙道:“那也是她活该!她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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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许许还没醒,她就听见孩子在哭。
她猛地惊醒,身边的江若不见了,外面小床上的江淮也不见了。
她赶紧寻着孩子的哭声找过去。
主卧里。
陶琳被江少顷抱着,江若坐在地上大哭,江淮则是抱着姐姐。
地上还有一件女士睡衣,正是陶琳穿她的那件,此时是撕碎的样子。
许许赶紧过去,“若若?”
“妈妈!”江若抱住许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江少顷满面怒色,“你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孩子,剪碎长辈的衣服!这是什么恶劣行为?”
许许抱起江若,一字一顿问道:“你推她了?”
江若不是那种撒泼打滚的孩子,这会儿坐在地上哭,肯定有原因。
刚刚为了抢走江若手里的剪刀,江少顷下手的确用了点力气,所以导致江若没站稳跌坐在地。
江少顷道:“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尊重,还拿剪刀那么危险的东西,即便真的打了,也是她有错在先。”
许许盯着他:“你凭什么打?”
她这一刻的语气令人莫名心头一紧。
她没有吼,可正是那份冷静的阴寒,让人害怕。
许许道:“如果你们两个想秀恩爱,请离孩子远一点儿,这样他们就不会有情绪了。”
听到她的指责,江少顷心里虚了一下。
他重申:“你没看见她拿剪刀吗?”
“这是儿童剪刀!”许许指着陶琳:“她的睡裙是被剪碎的吗?那明显是被扯碎的!”
江少顷顿住,皱眉。
陶琳眼神很是无奈的样子,“她要去剪,我怕她误伤到自己跟淮淮,就想着去阻止。”
江少顷过来的时候也是看见陶琳在拉着女儿,又看见女儿拿着剪刀,这才着急。
江淮此时突然道:“才不是!她撒谎!姐姐都还没有碰到睡裙,就被她抢走了,睡裙是她扯走撕坏的,不怪姐姐!”
一个小细节的错乱,意思却天差地别。
可江少顷完全不信儿子的话,训斥着:“你们妈妈会诬陷你们吗?况且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自私,一条睡裙都不懂得分享?”
江若哭着反驳:“我跟弟弟就是不想让她穿妈妈的衣服!她说妈妈坏话,说妈妈是后妈,是白雪公主里面那样的后妈!她这样说妈妈,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