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春节,傍晚,杨铁开车去石水渠街,接欧阳婉兮的家人来到九龙塘别墅,此刻一家人围坐在一个长方桌边吃年夜饭。
“叔叔、阿姨,第一次招待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就吩咐大厨做了一桌他的拿手菜,有盆菜,发菜蚝豉、年糕、蒸鱼、白灼虾、南乳焖猪手,你们尝尝。”雷友端着红酒瓶给欧阳岚夫妇倒酒。
“雷友,你这做得太多了,根本吃不了。”王凤道,夹了块鱼肉放到口中,嚼了嚼,道:“这鱼肉鲜嫩,原汁原味,味道还不错。”
“今天是春节嘛,一家人吃年夜饭,总归要多做一点。”这时,雷友来到欧阳华兮身旁,弯腰作势要给华兮的酒杯倒酒,谁知倾身的一刹那,一股又酸又臭的异味扑面而来。雷友霎时摒住了呼吸,直起身,眉头紧皱。
华兮抬头看向雷友,道:“友哥,给我倒酒啊,怎么不倒了?”
“额,哦,倒酒。”雷友瞥了眼华兮,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便重新弯腰给华兮的酒杯中倒酒。
待雷友坐回椅子上,偷瞄了演华兮,又瞥了眼身旁吃饭的婉兮,心生担忧。
这时,欧阳岚举起酒杯,敬向雷友,道:“雷友,咱们其实岁数查不多,我比你大不了几岁,这杯酒我敬你,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我们婉兮,看得出婉兮过得挺好,我和她阿妈也就放心了。”
“叔叔,应该我敬你才是,要没有你,我也遇不到婉兮,这杯酒应该我敬你。”雷友也端起酒杯,敬向欧阳岚。
“好,咱们干杯。”两只酒杯砰地撞到一起,两人纷纷仰头喝了一口。
这时,华兮也端起酒杯,敬向雷友,道:“友哥,我也敬你,当初我家姐选择你,我可是举双手赞成的。你们俩能走到一起,我也是有出份力的。”
“哈哈哈,是嘛,婉兮经常念叨你呢,说你聪明伶俐,特别喜欢读书,那我就祝你将来读个好大学。”雷友举起酒杯,与华兮的酒杯碰在一起,两人纷纷仰头喝了一口。
这时,王凤看向雷友,又瞥了眼婉兮,犹豫了一下,问道:“雷友,有个事我想替婉兮问一下。”
“阿姨,什么事?”
王凤叹了口气,迟疑道:“当初婉兮决定搬来跟你同居,我跟她阿爸是不同意的,婚前同居这种事,在我们欧阳家属于禁忌,说难听一点,这属于行为不检点。我是万万没料到婉兮会走这么一步,而且一意孤行,十头牛都拉不回,她阿爸气得打了她一巴掌。”
没想到王凤会提起此事,众人纷纷面露尴尬。
雷友抬手摸了下鼻子,愧疚道:“这事不怨婉兮,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心急了,一直在央求婉兮搬来跟我同住,是我的过错。”
王凤点点头,继续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话一点不假,婉兮为了你,不惜跟我们反目,好在这小一年了,我们也看出婉兮过得不错,你也待她不错,我跟她阿爸也就放心了。但是,今天我还想问你一句。”
“阿姨请讲。”
“雷友,你给我一个准话,你打算跟婉兮结婚吗?”
婉兮小脸红彤彤地,垂着眸子,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她也在等待雷友的回答。
雷友环顾一圈,见大家都注视着自己,他莞尔一笑,瞥了眼身旁的婉兮,斩钉截铁道:“当然,我当然会跟婉兮结婚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众人均暗自松了口气。
“雷友,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欧阳岚道。
雷友想了下,道:“就最近两年吧,我找大师选个黄道吉日。”
此言一出,众人都欣喜不已。华兮再次举起酒杯,道:“来,我提一杯,咱们大家一起祝友哥和家姐早日修成正果。”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砰地撞在一起,大家开心地仰头喝了一大口。
“叔叔、阿姨,这下你们放心了,可以安心吃饭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