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值班的庄客倒也警觉,立马从墙根站了起来。
“我们是福源酒楼的伙计,今早上来送过酒的,刚吃完宴席,正打算回县城呢。”陆云川淡定说道。
吃了饭要回家,谁敢说不合理?
“你们这一车是何物啊?”有庄客指着驴车问道。
陆云川从容解释道:“哦,今早出货时,多送了十几坛,这会儿正打算运回去呢。”
“哦?这满满一车都是酒啊?”
好些庄客都亮了眼睛。
“是啊,都是一等一的好酒,拿到市场上卖,起码二十文一角!”
陆云川说着顺手便揭开了坛封,酒香瞬间便飘了出来。
好些庄客都在咽口水。
“三哥,要不……咱们打几角来吃?”
“不好吧,咱们在执勤呢,若是被教头知道了,会挨罚的。”
“哎呀,你我都是数斤的量,吃他个两三碗,当解解口渴,不碍事的。”
“这……”
大多数庄客还是嘴馋的,只有一小部分守规矩的还在摇摆。
陆云川眼睛一转,直接摆手道:“那不成,那不成,我将酒卖给你们,万一被你们吃醉了,遇到土匪来劫庄子咋办?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劳烦兄弟将庄门打开,我得赶紧回县城去了,免得错过了门条时辰,进不了城啊!”
“哈哈哈……土匪?”
众庄客哈哈大笑,“哪家不长眼的土匪,敢来抢劫我蔡家庄啊?今夜李大人都在咱们庄上做客呢!”
“是啊,叫我说,今日咱们也该入席!”
陆云川的一计欲擒故纵,彻底打消了庄客的忧虑。
四十来名庄客,东拼西凑了半吊钱塞给陆云川,随后便围着驴车,争先恐后打酒吃。
“好酒,好酒啊……”
“二十文一角的酒,果真是有力气啊,这才两口下肚,怎么就感觉有些飘了?”
“这酒……”
喝了酒的庄客纷纷捂着头,步态蹒跚,趔趄不定。
“啪嗒!”
抱不住的酒坛摔碎在地,庄客们接二连三倒了下去。
“你这蒙汗药效果还不错嘛。”陆云川大赞。
“那可不,这些蒙汗药在狼国都是用来打猎的,他们将箭头裹上药粉,就是黑熊中了箭都得栽倒,更别说是人了。”
“开门去吧。”
“是!”
张三儿推开了庄子大门,陆云川则取下两根火把,朝着黑夜中交叉挥舞了三下。
火把亮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陆头儿发信号了,兄弟们,打地主咯!”
匍匐在田儿,隐藏在枣树林中的胡大勇等人见到信号,即刻燃起火把回应,并大举冲向蔡家庄。
此次抢劫,除了那些工匠留在寨里,其余喽啰全部出动,共计三百号来人,也算是给这些新人土匪一次实操的机会。
匪员分成三股,胡大勇与崔世军各领一百五十人从侧门与后门进庄,沈风领两百从正门杀入。
“都给我记住了,本次咱们进庄,只为图财,不许强奸女人,不许胡乱杀人,逮住活的,全部给老子关起来!
还有,凡是值钱的东西,哪怕是个尿壶,也得给老子顺走,懂了吗?”
“明白!”
“给我抢!”
这些流民来的新进土匪们,哪个被遭受过地主的剥削与迫害,抢地主家产,他们必定是一把好手,每个人都热情高涨!
“土匪来啦!”
一阵凄厉的尖叫,压过了观园里的喧嚣。
正在热情吃酒的宾客,忽然昂起头来:
“哎,你们听到喊叫了么?”
“好像是在说土匪来了。”
“害!怕是你幻听了,哪儿有什么土匪,继续喝——”
可是土匪真的来了,且以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