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转了个来回。
“你们看起来是挺合适。”
小侯爷和云棠面面相觑,而后立刻弹开,彼此嫌弃。
"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
李蹊略过两人,径直往殿内走,后面跟着两个疯狂打眼风的小苦瓜。
让你动手动脚,我就是去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就是那么一说,是你鸡飞狗跳闹得不可开交!
你!
哼!
两菜鸡互啄,纷纷撇过头去,互相不搭理。
到了内殿,李蹊将袖中的一枚红豆骰子放在云棠的书案上,“昨晚闲暇时刻的。”
那颗骰子是青玉料子做的,晶莹剔透,触手生温,中间镶嵌了一颗红玛瑙做的红豆,犹如起伏青山间护着一抹柔软的红。
云棠下意识地看向小侯爷,小侯爷却扭着脖子,圆润的后脑勺都透着一股,你别看我,我也不想看你的意味。
红豆、骰子,她就算再不学无术,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若放在从前,她不会有半点疑心,反而会爱不释手地拿着赏玩。
但现在,她与太子没有了那一层血缘,就像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让她不得不对从前稀疏平常的事情都倍加审视。
“怎么?不喜欢?”
太子的眸光清浅地落在她身上,就像一张网,状似无形,却紧紧将她束缚其中。
是她多想吗?
还是她会错了意?
云棠慢吞吞地挪了过去,将那枚骰子收入掌心,“哥哥政务繁忙,还要抽时间给我刻这个,真是辛苦呢。”
太子爷敏锐地从中察觉出了推拒之意,以及此刻想打发他走的意思。
他的确很忙,前几日京城突下暴雨,太庙年久失修,冲垮了几处宫殿,陛下迷信,认为是上天降罚,责他治国无方。
刚从江北上来的陆明又当庭上奏了一道江北干旱,流民遍野的折子,犹如一声响雷砸在这昏聩的朝堂之上。
更雪上加霜的是,他一下朝就听到云棠进蓬莱殿,主动请求陆明尚公主。
好像所有麻烦事都挤到了一起,他心中有几分浮躁。
欺身上前,手抵着书案,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眸,问道。
“你喜欢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