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便分开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桑卿彦细细品着这几个字,半响,叹了一口气,莫名说了一句,“女之耽兮,犹可脱也。”
那日初见陆润之,桑卿彦同为男子,明显地感受到陆润之对他的敌意,以及他眼中对浓浓的占有欲,少年容貌倾城,眼神清冷,看向宋瑶时,那眼中的清冷却化为绕指柔,满眼都是宋瑶的影子。反观宋瑶,看向夫郎的眼神却带着温柔和宠溺,却依旧清明,随时可以脱身。
桑卿彦见过许多人,知道宋瑶这种人看起来温柔多情,实际上比谁都要无情,她可以作为朋友,作为合作伙伴,若作为伴侣,恐难走进她的心里。桑卿彦不清楚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陆润之的日子大概不太好过。听到他的话,宋瑶挑眉。
桑卿彦咂摸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又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我很佩服润之。”
宋瑶:他在说什么?
桑卿彦举起茶杯,“来,让我们祝贺你跟你夫郎!”宋瑶”
总觉得他跟正常人的思维不太一样。
宋瑶无奈举杯,跟他碰了一下。
桑卿彦又问道:“怎么又来了扬州,日后如何打算?”宋瑶笑,“日后打算在江南混了,还请桑老板多多指教。”桑卿彦勾唇,“看你的表现了。”
接着,宋瑶问了他江南市场的情况,桑卿彦一一解答,还帮她分析了宋氏布行的优势,有这么个合作伙伴就是好,不用自己费心再去调查。琴声潺潺,引起了宋瑶的注意,便看向屏风后面。桑卿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冷笑一声。
呵。
女人。
宋瑶收回视线,看向桑卿彦。
桑卿彦皮笑肉不笑,说道:“那琴师是县令家落魄的小公子,县令因贪污被判了死刑,她的子女被贬为奴籍,县令以前于茶楼的老板有恩,茶楼老板不忍见县令的小公子沦落风尘,便收留了他,让他在这茶楼弹琴,没想到还挺受欢迎的。”
宋瑶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琴声中多有忧愁。”桑卿彦撇撇嘴,“想来宋老板也是这位小公子的知音了,不如替他赎个身,留在身边,左右你身边也无人惯着你了。”宋瑶嘴角一抽,“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桑卿彦矢口否认,“我天生说话如此。”
宋瑶狐疑地睨了他一眼。
桑卿彦心虚,却面不改色。
半响,宋瑶又叹道:“你说得倒也有理,可惜人家卖艺不卖身呢。”桑卿彦…
你还可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