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拉开距离,她深呼吸好几次,终于思忖好措辞准备开口询问齐宴这话就是字面意思吗,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父母的声音。“三殿下,方才听下人来报,说您屋中有些声响,是殿下醒了吗?"是沐远衡的声音,隔着些距离传来还有些小,“听闻小女先一步来探望您,她现在还在吗?”
接着是温书容的声音,依旧温柔可亲“欢儿方才就不见踪影,问了她的贴身婢女才知道她来探望三殿下了,若是殿下已经醒了,就和欢儿一起出来吧,该用晚膳了。”
听到自己父母的声音,沐稚欢如大梦初醒一般,拍了两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连忙回道:“爹娘不必担心,三殿下已经苏醒了!正在同女儿说话呢,爹娘先去前院吧不必等我们,一会儿女儿同三殿下一起过去。”这算是应对过去了,听着外面的父母笑着应声,沐稚欢松了口气。但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又听床上的齐宴开口:“你父母也在,这里是庆安候府?”
沐稚欢这才转过身看向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的语气“这是当然了,你才发觉啊三殿
后面的称呼在齐宴的死亡凝视下硬生生转了个弯"……齐宴。”同时再次暗自吐槽,这人什么毛病,还喜欢让别人叫他名字?其实也不怪沐稚欢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因为齐宴想来是个疑心深重谨慎不已之人,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掉以轻心才是,哪怕奄奄一息也不会,更何况他突然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所以他刚有意识的时候确实想着睁开眼先打探一下周围的环境,却不想一开始感受到的就是有人在对自己上下其手。他想着要是抓到了,肯定让那人吃不了兜子。却没想到一睁眼就看见了沐稚欢。
他顿时觉得有趣,心里那点怨气竟然也烟消云散,甚至因为是有她在的地方,从而卸下了一切防备心。
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时候,他居然已经对沐稚欢这般信任了?“所以你一开始对我……上下其手究竞是在干什么?“绕了一圈终于言归正传,齐宴开口问道。
提及这茬,沐稚欢自然没有忘记对方抓着自己往身上带这回事,于是语气不自觉阴阳怪气:“你不是说了吗,我在对你图谋不轨吗?”本以为齐宴会拿她的话反击回来,却没想到齐宴挑眉,唇角微扬,笑得竞然有点勾引人:“那你说说看,打算怎么对我图谋不轨?说出来我给你参谋一下?沐稚欢欧…?”
不儿,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她台词都想好了你告诉我改剧本了?她不自觉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齐宴,你这叫耍流氓你知道吗?按我朝律例我可以能控告你的。”
她故作严肃语气,但齐宴压根不在乎,反倒注意力都在她才换的称呼上,听到她已经完全适应,他点头给予肯定“不错,称呼换的很快,适应能力很强。接着脸不红心不跳地得寸进尺“你都叫我名字了,我也不叫你沐姑娘了,显得多生分,但叫你全名有三个字,太繁琐,我叫你稚欢?”沐稚欢本来一直无语地听着齐宴自己自言自语,心里吐槽这不是你要求的让我叫你名字吗,却在最后一个称呼脱口而出时怔了片刻。不知为何,这一声“稚欢"像是叫在她心坎上一样,和之前所有人叫她都不一样,稚欢,至欢。
于是一开始的无语变成后面的沉默,她在心底叹息一声,最后才开口道:“随你的便,你高兴就好。”
然后又想起来刚才父母的话立刻开始催促道:“行了快点起来了,没听我爹娘刚才说要吃晚饭了吗?”
好半天床上的少年还没有动,沐稚欢叉腰再次吩咐“还不起来?”这倒是把齐宴给逗乐了,他作势要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她道“你一直盯着我我怎么起来啊,别忘了我身上都是伤,包扎好了自然没有穿衣服啊。”沐稚欢似乎这才后知后觉,立刻拔腿就跑,打开门就溜了出去,边走边道“那你快点,我出去等你!”
身后的齐宴笑得漫不经心,这笑声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