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胸脯保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跟着这样的老板干,他心里有底,也有信心把事情办好!
陈阳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淡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大雷子见状,心中既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这位年轻老板还有什么后招等着自己。他小心翼翼地又补充了几句表忠心的话,声音里带着讨好的意味“陈老板,您以后但凡有什么吩咐,您一句话,我大雷子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皱一下眉头!”
说完这些话,他这才如蒙大赦般,将桌面上的信封小心翼翼地塞进手包,生怕再出什么意外。随后,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子阳寄当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惊扰了这位令他敬畏的年轻老板。
刚一走出店门,外面的冷风迎面扑来,大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彻底浸湿了,贴身的衬衫湿漉漉地粘在皮肤上,那种黏腻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后背,心中暗暗惊叹这位陈老板的气场实在太强了,光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人如此紧张!刚才在店里的时候,他还没有太明显的感觉,现在出来了才发现,自己在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下,竟然紧张到了这种程度。
经过这次近距离的接触和敲打,大雷子对陈阳的敬畏之心不是加深了一点半点,而是直接飙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想起刚才陈阳那双眼睛,想起他那番丝丝入扣的分析,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这种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掌控者,任何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同时,这次的经历也让大雷子更加坚定了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抱住陈阳这根“高枝”不放,像陈老板这样的人,注定是要成大事的,跟着他混,绝对比自己在这片小天地里称王称霸要有前途得多。
而此时的店内,陈阳依然端坐在那张红木椅子上,手中的紫砂茶杯轻抿着,姿态悠闲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他那深邃的内心世界里,赵老五这种小角色,确实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花费太多心思去计较。
他真正关注的,是那些更加宏大、更加复杂的布局,是那些真正能够影响大局的棋子和对手,这棋局上是自己和小鬼子的科美集团,棋盘上的棋子是叶辉、是中村、是石墨矿!
清晨的江城机场,雾气尚未完全散去,像轻纱般缭绕在候机楼外。陈阳和钱会长汇合后,办理了登机手续。钱会长显得颇为兴奋,眼中闪烁着发现宝藏般的光芒,一路上都在跟陈阳描述,他通过中间人了解到的信息,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陈老板,这次这宅子,来头可不小啊!”钱会长刻意压低声音,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注意后才继续说道,眼中闪着贪婪的光,“泉城曲水亭街,韩家老宅。”
“你知道吗,祖上是谁么?”
陈阳微微摇头,表示这自己上哪里知道去!
“韩明远!”钱会长一脸的兴奋,“光绪年间的进士!”
“放过两任实缺道台,掌管过盐务,那是真正的肥缺啊!”钱会长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珍宝,“盐务啊,陈老板,那可是朝廷的摇钱树!”
“据说韩家当年富得流油,听说单是府中的佣人就有几十个!后来民国了,虽说家道不如前,但底子厚实啊!”
钱会长继续滔滔不绝,“子孙也争气,转而经商,在商界颇有建树。据说后来韩家在沪上都有产业,什么丝绸、茶叶、药材,样样都做!”
“这宅子啊,就是韩道台鼎盛时期置办的!”钱会长的声音更加兴奋,“三进的大院落,青砖灰瓦,雕梁画栋,那个气派啊!”
“据说当年光是收藏的古籍字画就堆满了整整一间书房!什么宋版书、明代字画,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