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金老三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眼中的凶光越来越盛“你知道吗?上个月有个不长眼的外地人,也像你这样不识相,结果呢?”
“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医药费都没人给他出!”
“你以为年轻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嫩着呢!在这京城,龙得盘着,虎得卧着,更别说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唾沫星子随着他激动的话语四处飞溅,几乎喷到桌上“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个价了!等你求着卖给我的时候,哼!”
他冷笑着,眼中满是恶毒“老子最多给你一千块!不,五百块!你爱卖不卖!到那时候,你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听懂了吗?一千块!”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陈阳面前晃了晃,“这还是看在你这瓶子确实不错的份上!”
“要不然,我连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直接拿走!你能怎么样?报警?哈哈,你试试看警察听谁的!”
这番**裸的恐吓充满了江湖气息,那种不加掩饰的恶意让整个茶馆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旁边的茶客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这金老三又要发威了”
“这小伙子怕是要倒霉了,金老三的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次那个卖假货的古董商,就是这么被整得家破人亡的”
金老三激动的情绪,帕特西亚和冯·霍恩海姆夫人脸色发白,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直接粗暴的威胁,这和她们在欧洲见过的绅士完全不同。
谢明轩也放下了茶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虽然是文人,但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周围一些熟悉金老三为人的茶客,也纷纷露出忌惮的神色,他们都知道这个金老三的手段有多么狠辣,暗自为陈阳捏一把汗。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陈阳,却突然笑了,“哈哈哈哈!”
那笑容来得毫无征兆,金老三刚才的威胁在他耳中不过是微风拂过。不是那种压抑愤怒的冷笑,也不是被逼到绝境时怒极反笑的狰狞,而是一种极其特殊的表情——就像一个成年人,听到三岁孩童,说要给自己一刀一样,那种既感到可爱又觉得好笑的神情。
尤其陈阳这笑容里,带着几分长者对晚辈无知言论的怜悯,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仿佛在说你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呵呵呵…”陈阳轻缓地摇着头,那笑声清澈得像山涧流水。
围观的茶客们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会看到一场激烈的冲突,却没想到当事人竟然笑了出来。
陈阳的笑声不大,却莫名有种让人心境平和的力量,连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都似乎淡了几分。他动作不疾不徐,优雅得像是在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慢慢拿起放在一旁的皮质手包。
那手包看似低调,但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价值不菲——光是那精致的缝线和独特的纹理,就足以买下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
陈阳修长的手指在轻轻打开拉锁,他从内层的暗格中取出一张名片,那张名片的设计简洁到了极致,纯白的卡纸上只印着寥寥几行字,没有花哨的装饰,没有炫目的烫金,却透着一种不言自明的高级感。
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名片,手腕微微一转,便将名片稳稳当当地放到了金老三面前的红木桌面上。那动作行云流水,连旁边的帕特西亚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种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气质,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
“金老板,真的不必那么费事,去查我的什么底细。”陈阳开口时,声音依然是那么轻松惬意,就好像刚才金老三威胁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我这个人向来开诚布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陈阳点点放在金老三面前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地址、电话、连传真号码都在上面,应有尽有。”
“如果你哪天真心想买这件转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