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恶心人的是刘郁那狗东西,说什么她老婆怕黑,一个人睡觉害怕,得回去陪她,他妈的快三十的人了一个人睡觉还害怕,矫不矫情!”
随着年纪渐长,他们这几个人除了秦尧还单着,其余的人都结了婚有了伴,聚会自然不如以前多,每次喊人不是在陪老婆就是在追老婆,今天看在秦尧生日的份上,人来是来了,但一过九点半就都走了。
秦尧看着结婚跟没结一样潇洒自在的顾衍南,不禁感慨:“还是温夏最懂事大度。”
她确实懂事大度,从不干预他的私生活,他彻夜未归,她从不会打电话催,连发条短信问他“回不回来”“几点回来”都没有过。
这话让顾衍南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喝了杯酒就回来了。
一回到家,她上来就是一句“你怎么回来了”,好像他不该回来似的。
胸口涌上一股躁意,让顾衍南想要发泄到她身上,她却不给他亲,还差点把他的舌头咬下来。
看着那双泛红的眼眶,顾衍南滚了滚喉结,压下怒意,沉声:“我不是说过假的。”
是说过。
但他没回她,让她误以为他们亲过。
温夏指出这点:“我刚才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顾衍南没回她这个问题,盯她看了两秒,收回视线。
“我如果和别的女人有点什么,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没跟你说,不要瞎猜。”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回房。
温夏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进屋关门,抬手摸摸湿润的嘴唇。
没理解错的话,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没有和其他女人接吻,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
顾衍南是北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身边来往的女人不断,这点温夏早就清楚,顾衍南也从未掩饰,她早在做出结婚这个决定时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不存在谁骗谁谁对不起谁。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坦诚,只有性不谈情,她不能给他找麻烦。
温夏很满意这种清清楚楚的关系,如她和林若雯说的那样,不论顾衍南的私生活干净还是混乱,她不会管也管不了,这不关她的事。
但她没法接受他刚和其他女人接过吻,转头亲她。
太恶心了。
顾衍南做出这个承诺,温夏稍稍松了口气——她现在没资格和顾衍南叫板,他想做,她就得陪他。
她只能在他的底线范围内,尽可能提出她的条件,好让自己没那么膈应。
在岛台上坐了会儿,温夏深呼一口气,跳了下来,不紧不慢走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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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看网课太累的缘故,这一觉温夏睡得很沉,醒来时身心舒畅,她仰头半分钟的天花板,下床洗漱。
时间还算宽裕,温夏去厨房做早餐,打算给自己和祁源做三明治,拿面包片的时候,温夏想到自己昨晚咬了顾衍南的舌头。
昨天在茶水间八卦的员工没说错,如果没有顾衍南,温氏早就破产了,他不仅给她钱,还给她资源和人脉,让她借着顾太太的名头拿下不少合作。
而她只需要帮他应付顾爷爷。
真论起来,这段婚姻,她占了大便宜。
豪门联姻各玩各的,温夏从小见过太多,她父母便是如此,顾衍南对她还算可以,虽然偶尔阴晴不定,但在温夏能忍受的范围内。
她不想打破他们之间稳定和谐的关系。
于是,温夏多拿了一份面包片,给他也做了一份。
她的厨艺一般,不过毕竟一个人在伦敦生活多年,三明治还是会做的,捣鼓十来分钟,正在组装三明治,门口响起脚步声。
温夏回过头。
顾衍南刚结束每日一小时的晨跑,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服,比起西装革履的精英穿搭,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冷漠,显得随性慵懒。
他瞥了温夏一眼,去冰箱拿了瓶冰水,仰头灌了一口,性感的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