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似揭去月色,玉净瓶一样未染尘埃,锁骨至下是几道阴影勾勒玲珑,不似凡胎。
这般景象,再心如止水的人也控制不住去看,掐着她腰的人更备受煎熬,细腻的质感贴合掌心,洛明瑢喉结起落一下,视线随心念浮动,找不到一个焦点。
“女施主,你答应贫僧不会……嗯……”
他话也说不全,还天真得很。
沈幼漓没那么好心放过他,抚摸他的下巴,道:“色即是空,禅师何必抵抗,顺其自然,便是万法皆空。”
“我也需要你,也当是救救我吧……”
她凑上去,慷慨的吻落在他眉上、脸上、唇上……对方转开脸,又微仰启唇,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回应。
相啄之间沈幼漓试图推开洛明瑢的手,未能战胜,只是点点蘸蘸之下愈见勾连相敦之意。
突然倒转了天地,沈幼漓看着悬在面前的脸,怔愣住。
二人攻守易形,洛明瑢盯着她看,他还未彻底清醒,眼中清明若危楼摇摇欲坠,呼哧声随着热浪扑在颈间。
沈幼漓的心也跟着荡啊荡:“你——”想做什么?
洛明瑢不说话,只是俯身,他呼吸发烫,与沈幼漓贴面的脸颊也在烫,手臂越抱越紧,困兽一样挣扎。
他与她,此前都从未这般与人贴近过,陌生、不安和身躯里肆虐的药力把一切引向混乱和未知。
在沈幼漓以为他要继续时,沉闷的一记声音响起。
她又被洛明瑢砸得浑身生疼。
这家伙……竟然自己把自己打晕了!
坚实手臂还捆着她,高大的身躯也将她死死镇压,禁锢得沈幼漓难以呼吸。
她努力蹬着腿让自己往上一点,终于能畅快呼吸。
等喘匀气,她恼恨瞪了一眼昏迷洛明瑢,气极反笑。
这时候晕过去可不管用,是会死人的。
“喂!喂——”
没有回应。
沈幼漓叹了口气,索性将解药喂给了他。
她才不算输,先睡吧。
—
清晨,周氏的侍女来敲门,没人应,才从窗缝往里看,二人滚在一处儿,睡在一起。
她“呀”了一声,赶紧跑回主屋去。
沈幼漓早早醒来,穿好衣衫在屋中踱步,想了想又躺了回去,洛明瑢被药性折磨过头,此刻还在睡着,眉间紧皱。
这和尚真生了个好模样,沈幼漓感叹了一声。
不过昨夜都那样了还没成事,以后该怎么办呢。
这时洛明瑢也睁开了眼,沈幼漓一个激灵,立刻抱住他的腰,面容似春花带怯:“昨夜以后……妾身就是尽官人的人了。”
洛明瑢起身时将她也带了起来。
沈幼漓眨巴眨巴眼睛,见他又要去找布条。
“不是,禅师,禅师!您这是做什么呀。”
他格外冷静,一边捆人一边道:“女施主,贫僧昨夜未曾与你行房。”
关于欢喜佛的典籍他看过,他知道什么叫行房。
“那……轻薄总算吧,妾身清白全掷在官人这池子里了,难道还能跟别人去?”
她就是要坐实二人的关系。
“昨夜的赌约,是贫僧赢了,你答应过——”
“你赢了?你怎么赢的?把自己打晕?要是我不给你喂解药,你早死了,还有,才吃了药就往外跑,你、你就是这么抵抗的?”
沈幼漓乖乖被捆也不反抗,只嘴上振振有词,“再说了,出家人起这争强好胜之心,分明是你输了,而且我说的是‘要是有用’,可不是一定要行房,你我皆知昨夜那药有用,很有用!”
日光照在她得意狡辩的脸上,将眼瞳晒成浅色,肌肤上连绒毛都在莹莹泛光。
“你——”
洛明瑢竟似无奈,闭了闭眼睛,她紧追一句:“禅师可是要犯嗔戒了?”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