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摊位就得了,别回回都这么干,我也不好交差。”
陆鸢应:“明白明白,下回不这么干了。”
里甲接过了豆乳,喝了一口,说:“你们家的豆乳,倒是比前边包子摊旁的要好喝。”
里甲口中的包子摊和豆乳摊,陆鸢是知道的。
这两个摊子不是一家的,但因为这豆乳摊子就在包子摊旁边,哪怕味道一般,也有不少人会搭着包子喝上一碗豆乳,所以生意非常好。
里甲毕竟喝了人家的豆乳,吃人的嘴软,便与顿足犹豫的人说:“这家豆乳不错,可以尝尝。”
说着就把碗还给了摊贩,继续去巡查收费。
陆鸢摊前陆陆续续地来了人,再加上她也舍得下脸皮子吆喝,生意虽没有前边摊子好,但也不错。
陆鸢卖了一会儿豆乳,有一个年轻妇人忽然凑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陆鸢,随之诧异道:“你之前不是在集市上叫卖帕子荷包的吗?怎忽然来摆摊买豆乳了?”
陆鸢认出来了,是之前第一个买她两方帕子的年轻妇人。
镇上就这么大,还只有这么一个市集,能遇上也不稀奇。
陆鸢笑得热情:“原是娘子你呀,可真巧。”
那年轻妇女道:“你现在卖豆乳了,可还卖帕子和钱袋?”
陆鸢应道:“卖的,只是做得慢些,一个月就只卖一回,家里也有几方帕子和一些络子,娘子若是想要,我下回拿到镇上。”
年轻妇人:“不是我想要,是我相熟的人想买。”
陆鸢:“那等下回赶集日,我摆摊时顺道取来,若是想要,就来市集上询问,还是按照之前的价钱。”
年轻妇人点头:“行,我回去与她们说说。”
她们这个词,可是个复数。
陆鸢会意过来,笑得更欢快了,忙招呼道:“娘子喝豆乳吗,我请娘子喝一碗。”
这年轻妇人有自己的闺蜜圈子,且都有经济能力的,与其交好,指不定能介绍更多生意呢。
那妇人乐道:“你这是要收买我?”
她瞧着面前这个其貌老实,衣衫破旧的妇人,原以为是个不善言谈的,却不想是个能言善道且机灵的。
陆鸢笑道:“娘子给我介绍生意,我这是感激娘子。”
说着,就舀起一碗豆乳递了过去。
年轻妇人笑着接了过来,说:“那我便谢过了。”
等年轻妇人离开了,黄兰念道:“你咋老请人喝豆乳,这多亏呀。”
陆鸢心道,一碗豆乳成本一文钱都不用,还让人欠个人情,可真的一点都不亏。
她说:“里甲管着这个市集,是地头蛇,咱们讨好他准没错。”
黄兰:“那方才那个年轻妇人怎么说?我听着你们的话,你没把何老婆子做的绣品送去胭脂铺子呀?”
陆鸢应:“老太太应承我了,我要是凭本事卖得贵一些,多出来的就归我。”
黄兰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说:“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陆鸢听得不明所以。
黄兰继续道:“我以前总觉着你死气沉沉的,而且也不是个会说话的,可现在瞧来,你这每日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天都不带歇的,就这张嘴也是能说会道。”
两家就是邻里,平日里黄兰自然也能瞧见苏氏忙进忙出,忙得跟陀螺似的。
陆鸢故作叹气:“这先前不是没缓过劲来么,现在缓过来了,自是要努力挣钱过日子的。”
说着话又来了客人,她也就适时止住了话头。
这一回的两桶豆浆,卖到午时才卖完。
往后豆乳就定在这个量了,也不能再多增了。
卖完了豆乳,陆鸢感到了布袋子里边沉甸甸的铜板,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她拿上了笋干,和黄兰道:“我给人送去,顺道再去买点豆子,嫂子你帮我盯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