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这头和三人商量了良久,但也没有个具体对策。毕竟李承乾这一下虽然冒险,但也是正中七寸,属于将局势直接翻转了。苏定方突然站起身,有些消瘦的脸庞满是刚毅之色,眉下双目锐利中透着果决。“陛下,臣率两千轻骑前去支援幽州,到时候配合张俭的兵马,虽无必胜把握,但绝不会败!”李世民对他的能力自然是了解,知道这话没吹嘘。但还是摇了摇头,他一直想亲征高句丽,所以对其军力十分清楚。他那个潜水员表叔三征高句丽,可是留下了大量装备,因此轻骑前去不说抱薪救火,也是无用功。“定方,朕明白你的意思,你的能力朕也相信。”“但没有粮草和后援的情况下,以轻骑劳师以袭远,不说能不能胜,万一出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这话一出,帐中又陷入沉默之中。李世民不住磋磨右手老茧,心里是又急又痛苦。难道大唐的疆土,竟要在自己手中沦丧?他不甘!自己一生戎马,创下不世功业,岂能容忍这样的污点?他可以将玄武门的血,东宫、齐王府的哭喊,太极宫的幽禁,乃至诸子谋反的丑事尽数抹去。但幽州陷入敌手之事,他断不能抹去,也抹不去。因为那里的血是热的,百姓的哀嚎、妇孺的哭声会一直飘荡在历史长河之中,战死将士的英魂也会在边塞的朔风中徘徊。念及此处,他愤怒的抬手拍打桌案,发出‘嘭’一声。同时因为用力过大,伤口隐隐作痛,整个人表情看着十分怪异。这时帐篷外传来士兵声音。“陛下,虎牢关来人,说有事和您商议。”这让李世民神色微微一变,疑惑要谈什么的同时,升起一股怪异预感。尉迟敬德因前几天把李承乾追到虎牢关里了,所以一直耷拉着脑袋。这时微微抬头,语气十分愤怒。“陛下,那人诡计太多,您不如别去”李世民则抬手虚压,同时端起桌上汤药大口灌了下去。可能太苦让他眉头紧锁,抓过桌案上盛着蜜糖的碟子,舀起一大勺便送入口中。然后可能感觉不够直接把碟子拿起,将蜜糖一股脑倒进嘴中。片刻后,眉头微微舒展,擦了擦嘴角蜜糖,露出一抹笑意看向尉迟敬德“敬德啊,你真是越活胆越小,有你和叔宝护佑左右,怕什么诡计!”尉迟敬德明显对这话不太同意,毕竟你中的诡计还少吗?但他这种人,最不喜欢别人说他胆子小,特别是在李世民面前。“陛下这话确实没错。”李世民站起身来,吩咐道:“叔宝、敬德你们各点齐一千骑兵,随朕前往虎牢关。”一个时辰后,虎牢关外旌旗煽动,沙尘漫天,一片嘈杂。策马立于军前的李世民一摆手,身后两千骁骑转瞬间就变得寂静无声,可见其在军中之威望。城头上的李承乾看着这一切,不由直撇嘴,太原李公子还是这么爱装X。也就是这老登学精了距离太远,不然非给他来一轮床弩齐射。走到城头边,旁边士兵拿出个大喇叭。李承乾朗声道:“为何距离这么远啊?莫不是怕朕不成?”李世民现在是学精了,也不动怒,只是冷笑一声。“只会逞口舌之利。”说着策马向前两步,大声回应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帝王乎!逆子有何事速说!不然破关那天可就没机会说了。”李承乾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李世民身体赶上超人类了,刚受那么重的伤,这就能大声喊话了。不过他相信,如此折腾一定会大大减损其寿数,毕竟人的身体都有一个极限。当即也懒得再废话,直入主题:“幽州朝不保夕,朕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