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他闻声看去,门口站着一只黑白色的大鸟,头顶还顶着一大坨红色。
这标志性的红色秃头让他一下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来者正是一只和熊猫同为一级保护野生动物的丹顶鹤。
说起来,只要是黑白配色的动物珍稀程度貌似都不低。
“血腥餐厅的人!”
丹顶鹤看见他身上的餐厅制服吓了一跳。
“不用担心,我现在正在休假期间,你就算点了外卖我也不给你送。”
刘正笑道。
“白痴才会点血腥餐厅的外卖。”
丹顶鹤定了定神后吐槽道。
“你这句话可骂了不少达官贵人啊。”
他挑了挑眉。
“你在说什么?”
丹顶鹤一脸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不愧是大剧院的人,演技真好。请站吧。”
“说吧,你要找我办什么事?”
丹顶鹤站到了他对面问道。
“你们大剧院是不是有只黑天鹅?”
刘正进入了正题。
“没错。它是芭蕾舞首席,大剧院的台柱子之一。”
丹顶鹤回道。
“你和它关系怎么样?”
“一般。合作过几次音乐剧,架子大得很,看人都是斜着眼睛看,不过专业确实过硬,翅膀一动观众们的眼睛就被钉死在它身上了。”
丹顶鹤说道。
“你也是舞蹈演员吗?”
“不,我是音乐剧演员,舞蹈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丹顶鹤摇了摇头。
“我要是专门的舞蹈演员,那关系就不是一般了。”
随即它又冷笑道。
“那是什么?”
“仇恨呗。只要它还在舞台上,你就永远当不上首席,只能一辈子匍匐在它翅膀的阴影下,换你你恨不恨?”
丹顶鹤反问道。
“还好吧。我一向的原则是此路不通就挖地道,实在跳不过它我就跳槽去别的地方当鸡头,再不行我就改行。”
刘正耸了耸肩道。
“说得容易。你不是搞艺术的你不懂,真正跳舞跳得好的,舞蹈不仅是工作也是自我价值的实现,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那都自我价值实现了,还在乎别人是不是首席干什么?”
他反驳道。
“没听过相对论吗?只要我把别人的价值踩下去了,我的价值也就相对地上升了。”
丹顶鹤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这个相对论好像和我知道的那个不太一样。”
刘正虚着眼道。
“那肯定是你那个不对。”
丹顶鹤笃定地说道。
“就算是吧。”
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黑天鹅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只‘丑小鸭’。我有一个研究神话生物的教授朋友,他对‘丑小鸭’这个种族很感兴趣,想抓一只来做研究。而我是个很热心的朋友,愿意帮他这个忙。”
刘正半真半假地说道。
“丑小鸭?这是个什么种族?”
“丑小鸭一族会偷偷把自己的蛋下到别的鸟类的窝里,然后挑选一只最优秀的幼崽,抢夺它的外表和天赋,并且篡改大鸟的记忆。”
他把大白鹅告诉他的复述了一遍。
“听起来像是杜鹃,不过比杜鹃更恶心。”
丹顶鹤闻言露出厌恶的表情。
杜鹃也会把自己的蛋下到别鸟的窝里,让对方帮自己养孩子。
杜鹃的幼鸟还会把别鸟的蛋拱出去,以保证自己得到充足的食物。
这种行为被统称为巢寄生。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刘正问道。
“有。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第一,我需要黑天鹅的资料,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