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正常。
依着玄明的引导,来到隔壁房间。
相比起练功室的宽阔敞亮,这里显得局促许多。
布置却是古色古香,有山水屏风隔挡视线,软垫靠椅,矮几长案,以及点着漆黑线香的巴掌大铜炉。
烟气袅袅上升,翻腾氤氲,是一团团,而非一缕缕,颇为奇妙。
“这是南煌道馆的‘养神香’,秘传方子。比外边大公司和巨企营销包装的产品,效果好上百分之七十。”
玄明温声说道。
“果然,排得上名号的道馆势力,多半都有自己的底蕴。”
秦时轻轻嗅着,气味不好不坏,只是有些叫人醺醺然。
他跪坐于软垫,后背靠进木椅,随着房门关闭,光线昏暗,宁谧的气氛油然而生。
紧绷的精神,活跃的思维,纷纷变得有重量一样,向下沉。
而血肉活性却是异常踊跃,流动在百骸之间。
“类似于深度睡眠的效果。”
秦时逐渐放松,闭目养神,等待着那顿丰盛大餐送过来。
……
……
泰安都市圈,银灰色轿车行驶在高架桥。
充当司机的任攸,从后视镜望着戴着口罩的八师姐,苦笑道:
“高师姐,你怎么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遮住绝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亮晶晶双眸的女子开口道:
“师傅他老人家做这么大的决定!也不跟我们商量!我好不容易放个假,兴冲冲跑到中心城探望,结果还扑空了!”
女子嗓音活泼开朗,年纪不会很大,约莫二十四五出头。
任攸老实说道:
“这事儿,确实比较突然。老师他在泰安相中了一颗好苗子,有心收为关门弟子,继承南煌道馆。
于是就将道馆搬迁到泰安来了,想着就近培养,仔细调教,免得二师兄的悲剧重演。”
听到任攸提及“二师兄”,女子沉默了片刻。
对于南煌道馆,这是一桩不可言的禁忌。
仿佛结痂的伤口,碰都不能碰。
“意思是,我终于要有十师弟了?”
女子换过话题,语气颇为惊讶。
师傅他老人家的眼界与脾气,她向来熟悉。
早年间说过,这辈子收徒不会过十。
关门弟子,便是衣钵传人!
近几年,不乏有四大国立的骄子大老远跨越星海,登门拜访,想求个真传名分,皆被拒绝。
道馆之内的师兄师姐都觉着,师傅老人家已经熄了火。
不再执着于找个盖世奇才,撑起旧武派的门庭。“还未正式相认。”
任攸又说道。
“那颗好苗子已有师承,拜的是靖州洪圣道馆,贺岚禅少年时,还在那儿学过艺。”
女子讶然,按照她对师傅老人家的了解,这种情况就该直接动手抢人。
强扭的瓜是不甜,可架不住解渴啊!
“老师他修身养性多年,脾气好很多了。”
任攸看出高师姐心中所想,摇头道:
“况且,南煌道馆一举一动牵动着教育司那边的目光,即便是老师,也要顾忌影响。”
女子轻哼道:
“那帮打着新武幌子的守旧老登,一方面想收回咱们南煌道馆的持械披甲文书;一方面眼热师傅他老人家的《宇内烘炉秘典,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小任,你放心,听说师傅移驾泰安,师兄师姐全都约好了,抽空过来孝敬。
三师姐比我还快些,应该已经到了。”
任攸眼皮一跳。
三师姐来了?
那岂不是又要整出几条人命!
“高师姐,你没跟三师姐她说,老师放食物配额的冰窖在哪儿吧。”
他胆战心惊问道。
“师傅老人家把冰窖也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