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道:“但值得庆幸的是,‘科熟’是位女性。”中文名依旧带有难克服的腔调。
这次宋夕理解的快了些,明白了他这里说的遗憾是个什么意思。无非是指又多了一个人比他先认识她。
“所以你介意杰克的性别?”宋夕双眼含笑,她听懂了他后半句的转折。他在意的大概只是性别问题而已。
弗勒跟着笑了笑,将之前取下的墨镜再次架在宋夕的鼻梁上后,才开口,“这或许是我的一个玩笑,夕夕。”
玩笑吗?
宋夕观察着弗勒的眼睛,想要确认。
弗勒的表情是自然的,他双眼捕捉着她的目光,不愿躲,也不想避。两人视线胶着在一起,这对他来说像是感情的助燃剂,他十分喜欢这点。
嗡——
电话再次振动,这次是谁在联系她?宋夕像是转移注意力般在心中暗问,墨色镜片后眼睫小幅度颤动,随即故作自然地断开与他的对视,“我需要接电话。”
比赛已经结束,瑞恩斯正联系人准备来一场聚会,这通电话便是告诉宋夕酒吧地址。
聚会七点开始,可以预想结束时一定会很晚。宋夕虽然担心晚上不好赶回来,但由于错过了瑞恩斯他们的比赛,如果再拒绝这次邀请,会很不合适。
……
车窗外,青绿的树影草地纷纷后退,带着青草香味的凉风从半开的车窗中钻进来,宋夕眯了眯眼,有些享受的任由头发被吹乱。
弗勒的墨镜还挂在她的鼻梁上,松松垮垮的。
发丝被卷贴在唇上,她抬手勾下。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人。
他的姿势显得有些懒怠,带着腕表的左手虚握住方向盘,右手手肘则搭在车门上。
扫了一眼他脉络明显的手背,她的视线聚焦在他的小臂上。毛发看起来有些多,从对面车窗洒进的光线让她刚能看清这些汗毛的轮廓,色浅,却偏密集。
好多毛啊。她暗想。
目光上移,划过他不太规整的衬衫领口,最后落在他的脑袋上。
棕色的短发从她这个视角看,像是镀了一层金,带着光泽,显得有些华丽。但弗勒不愧是汗毛不浅的人,他的头发看起来很茂盛。
印象里英国人好像容易变秃,她曾在街头见到不少发量危险的成年男性,有些稀少的已经覆盖不住头顶,有些则直接是滑溜的秃顶……
不知道弗勒会不会……
“夕夕?”
宋夕的胡思乱想被打断。
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该将弗勒往那个方向想的。食指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应道:“怎么了?”
“聚会什么时候结束?”
“不清楚。”但总归不会太早。不知道瑞恩斯他们晚上打算乘什么车回宿舍,如果散场的太晚,可能会无法搭乘从伦敦到牛津的巴士。
按瑞恩斯的安排,宋夕会先去宿舍和他们会合,然后在一起乘车前往伦敦。不过最终她还是坐上了弗勒的车。
他今天这个时候来找她,本来有一起吃晚餐的意思,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约好下一次。
一连两次没让他如意,宋夕可能带有补偿的意思在,于是答应了他一起同路前往伦敦。
弗勒:“如果时间晚了,你可以拨打我的电话。”
宋夕靠坐着,转头看向车外,搭在腿上的双手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偏大的墨镜覆盖住她大半张脸也遮挡了她不知如何回应的神情。
他说的又不委婉,宋夕想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都不行。
半响,她才略带别扭地模糊开口,“应该不会太晚的……我们人多……不会有问题。”
……
因为坐汽车的缘故,宋夕到达伦敦时,时间还早。想着瑞恩斯和杰克两人刚刚结束一场比赛,她不能光手去赴约。
她本打算让弗勒选一处地方让她先下车,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