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王教授的课,因为不会被提问,听课就和听社会故事没两样,她不仅听得认真,甚至那段时间还颇有兴趣的在朋友圈分享起社会新闻。
她仰慕王教授,还十分给面子的特地准备了笔记本,上面全是她认认真真记得笔记,虽然结果并不理想,那门专业课裸分她依旧没及格,但庆幸她课上表现专注,且没缺过课,王教授心软给了偏高的平时分。
这简直是救周可书出火海,让她免了来年补考。至此,王建业教授在她心里继续拔高,已经到了天花板级别。
有了这种好印象,周可书在论文指导教师选择单上孤注一掷地选择了王建业教授,连带着宋夕的那份也给填了他。
态度虔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参加选举大会,给心仪的村干部投出至关重要的两票。
分配名单出来前,她神情紧张,若不是学校周边没有菩萨庙,她差点要去掷个爻杯。
在她看来,其他专业课的老师都没有王教授心软,他可是硬生生给了自己及格分。周可书知道自己脑袋空空,四年大学念下来,知识没记住多少,唯独将外卖了解的一清二楚,哪家便宜卫生,哪家量大管饱,毫不夸张地说,若是这些也能作为考试题目,她一定考得比宋夕还高。
她有时也觉得奇怪,如果说外卖是她点得多的缘故,可那些专业书她也没少看,老师着重提示的重要知识点,她直线波浪线画了又画,背了又背,原以为也该记牢固了,可等到三天后再来看,又是新鲜出炉的奶娃娃一枚。
按理说,她既然能考上A大,不该是这种水平才对。怎么就不能像宋夕那样随随便便考个高分出来?
这个问题困扰她一个星期,直到她参透了其中的关键:她不能和宋夕比,人家有一个灵活的大脑,她没有。
大家听的都是同一堂课,偏偏宋夕学到的要比旁人多得多。知识点在周可书看来就是拗口的一句话,但对宋夕来说,这句话下面长满了根系,论点、假设、猜想、要律等一系列与之相关的概念全是她要思考的。
知道两人大脑的天差地别之后,周可书放心了。她证明了自己智力没有退化,只是比不上宋夕这个天才而已。
这就足够了。
她可以安心的继续在及格线上挣扎,与大多数人一样。
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为了顺利拿到毕业证,周可书极度需要一个对学生有菩萨心且好脾性的老师来指导她的毕业论文,而王建业教授就是她认定的对象。
结果如了她的意,她和宋夕顺利被分到王教授组里。
周可书高兴了,心放下了大半,觉得这一心愿达成,自己的论文将不再是个问题。
她是这么期待的,可等她将自认为写的十分出色的论文交上去之后,才知道当初的选择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王教授不心软,他是个“笑面虎”,是个“棉里针”,到了他手里的论文会被批的伤痕累累。
周可书心中止不住哀叹起来。
宋夕看她蔫答答的样子,又听她说起论文,就知道她肯定又被老师责训了,“论文哪里出了问题?”
周可书苦着脸,“王老师说,自从看了我的论文,他连晚上做梦都在翻垃圾桶。”
宋夕:“.…..”还能这样形容吗?怪不得可书难过了。
宋夕问道:“老师有具体说你哪里需要修改么?”
周可书深深叹了口气,面容很是悲催,“他问我数据是怎么来的?是摸扑克摸来的?还是找算命先生给算的?”
周可书生无可恋地继续道:“他还向我要算命先生的联系方式,说他也要去找人家算一算,这么吉利的数据写在论文上一定十分出彩。”
这是一句阴阳话,不傻的人都能听得懂,周可书不傻,同组一起开会的人也不傻。熬心沥血的论文被当着众人面“批斗”,若不是和她一样的人也有不少,就凭这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