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换个伙计还是可以的。毕竟六婶的儿子,壮实勤劳话还少。”
大发平日里话虽多,但脑子机灵,他立马理解了老赵的意思,当即闭上嘴的同时疯狂摇着头。他如果丢了药材铺的活计,回去后他爹娘会打死他的。而且是真打死的那种。
这竹溪镇虽说是个镇,但地处偏远,离县府都有几十里路,更别提州府了。小镇子,能正儿八经请伙计的的商铺也不多,大多铺子用的都是自家人。而为数不多招伙计的商铺中,这药材铺的活计是最轻松的,活少不说还有个大方的东家。而这竹溪镇上的人也在大发他爹的连番炫耀下知道了药材铺活少月钱多,只可惜药材铺里只需一个伙计。而这个位置自药材铺开张以来就一直被大发占着,这两年,想把大发挤走的人很多。六婶也不是头一个了。
大发慌神的同时,不由怨愤。
自己平日里没少光顾六婶的馄饨摊,她怎么还趁他不在背地里偷偷撬他活计啊。不行,往后不去她家吃馄饨了,改去王叔家。
想着想着大发又出了神,神刚飘远,耳侧传来一声轻咳。大发陡然回神,还吃什么馄饨,保住活计要紧。
“瞧,这雨也忒大了,都把门槛淋湿了,我现在就去擦。”
大发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去擦门槛,
大发的那些小把戏,老赵都看腻了。老赵好清净,一直不明白这么聒噪的一个人楼上那位祖宗怎么看上的。
老赵摇摇头慢悠悠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抬腿上了二楼。
药铺二楼并不待客,只供人休息。而这青天白日能有资格休息的自然是这药铺的东家,冯十一。
二楼是个大开间,比一楼稍稍小些,里头只放了一套圆桌,还有一张靠窗而放的竹榻。
老赵上了二楼就看到二楼的窗子正大敞着,窗外的大雨随着风刮了进来,雨落在了竹榻上,也落在了正安然躺在竹榻上睡觉的那道身影上。
躺在竹榻上的人脸上盖了一本书一动不动。似乎全然没察觉到雨都快把她淋个半湿了。
老赵皱了皱眉,走到竹榻面前抬脚踢了踢竹榻。
“起来,你是木头吗?雨都刮进来了还不挪身。”
躺在竹榻上的人动了动,老赵以为她要起身,没想到她却只是翻了个身,翻身的时候,脸上的那本书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巧的侧脸。
老赵俯身捡书,与此同时他听到竹榻上的人慵懒开口:“你把窗子关上就没雨了。”
老赵的嘴角抽了抽,待他捡起书看到书上那明晃晃的《女诫》两个大字时,额头青筋更是猛跳了两下。
老赵把女诫卷在手心,抬手就往竹榻上的人的身上抽了一下。
“冯十一,你起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还看起这劳什子的女诫。”
被抽的人丝毫没觉着疼,老赵那一下对她而言,止痒罢了。虽不疼,但她的困意却实实在在被抽走了。
打了个哈欠,冯十一坐起身,起身的时候她眼中还泛着困顿。
“什么女诫啊?”
冯十一问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了老赵手上:“你说这书啊。今早出门时我凑巧看到的,觉着厚薄合适,睡觉时拿来挡日光不错,便随手拿了,我也未曾看。这女诫是什么?至于让你生那么大气吗?”
老赵攥着书,心里腾起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时辰不早了,你不回去吗?”
刚起身的冯十一毫不犹豫又躺了回去。
“不回不回,我好困啊,你别吵我,把书还我让我再睡会。”
老赵认识冯十一有年头了,冯十一平日里看着慵懒了些,但一贯精神头都是十足的。这几日冯十一的异样不用大发说,老赵也看在眼里。但他不似大发还是个毛头小子。
老赵叹口气:“知道你新婚,但是年纪轻轻也要懂得克制,不然会亏了底子。再瞧你这模样……这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