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忽然想起朱友贞的猜忌与薄情,想起那些被无辜诛杀的宗室宗亲,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朱友贞不仁,休怪我不义!”他扯下节度使官袍,怒吼一声,将南吴的战旗奋力插上城头,“我蒋殷今日叛梁,非为荣华富贵,只为对得起这一身忠义!”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面战旗不过是石飞扬设下的最后一计。所谓的南吴援军,早已在途中折戟沉沙。当他发现真相时,城外的唐军已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蒋殷率领残兵败将走出城门时,心中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然而,他却见石飞扬孤身一人,负手立于军前,玄霜刃入鞘,神色平静。“蒋将军,”石飞扬微笑着迎上,抱拳道:“久闻将军忠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蒋殷一愣,愕然地道:“你不杀我?”
“哈哈哈哈!”石飞扬大笑道:“杀你作甚?我石飞扬要的,是将军这样的人才,是天下百姓的太平!”
他上前一步,握住蒋殷的手,和悦地道:“如今梁室昏暗,朱友贞残害忠良,百姓苦不堪言。将军若愿归降,我愿奏请陛下,保将军及家眷平安。日后共举义旗,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蒋殷望着石飞扬琉璃般的眼眸,那里没有杀意,只有真诚与期许。他心中一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握拳发誓,说道:“蒋殷愿效犬马之劳!”
石飞扬连忙将他扶起,转头对阿旺道:“速备快马,护送蒋将军回晋阳。再修书一封,呈与陛下,详述蒋将军弃暗投明之举。”丐帮长老阿旺随即领命而去。
石飞扬望向徐州城,望着那些饱受战火摧残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坚毅地道:“这场仗,终究是要打完的。但打完之后,我要让这天下,再无流离失所之人,再无饿殍遍野之景!”
半月后,晋阳宫中。
李存勖展开石飞扬的书信,大笑道:“石爱卿果然不负朕望!这招围点打援、攻心为上,当真是妙极!”他当即下旨,封蒋殷为三品文官,赐宅邸良田,以示恩宠。此消息传出,大梁文武百官无不心动。
他们从朱友贞的猜忌与残暴,对比大唐的宽厚与仁义,心中已有了计较。
越来越多的将领暗中与石飞扬书信往来,商议归降之事。
石飞扬站在黄河岸边,望着滔滔河水,玄霜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朱惠然与凌霜月并肩而立,素心剑与冰魄剑相映生辉。“郭郎,接下来我们去哪?”朱惠然轻声问道。
石飞扬转头一笑,琉璃眼眸中满是豪情,霸气地道:“自然是继续攻城略地,直捣汴梁!朱友贞的末日,不远了!”
他握紧两位夫人的手,“待天下太平,我们便去昆仑,看那漫山雪梅,再不问江湖事!”
河风呼啸而过,卷起三人衣袂。远处,唐军的战旗猎猎作响。兖州城下的攻城战持续了三百日。唐军将领刘鄩的投石机将城墙砸出窟窿,张万进却凭着“八阵图”死守。
石飞扬站在晋军瞭望塔上,玄霜刃敲着栏杆,授计道:“李星,让弟兄们往城里射‘腐骨粉’,再在水源投‘泻肚丹’。”他转头又对副将笑道,“听说张万进最爱吃羊蝎子,给他送两筐带泻药的。”李星和副将哈哈大笑而去。当邢师遇打开城门时,兖州城内已饿死三千人。
刘鄩的钢刀将张万进劈为两半。
石飞扬望着满城尸骸,忽然将酒泼在地上,难过地道:“这酒,敬那些不该死的百姓。”他的琉璃眼眸映着血色残阳,又仰天长啸:“朱友贞,你欠天下人一场血债。”
随后,他率领十万大军,继续攻打大梁的其他城池。
陈州城外的芦苇荡里,大梁兵马相互残杀。
朱友能的叛军如潮水般涌来。霍彦威的长枪挑飞叛军首级,却见王彦章的大刀已劈开一条血路,怒骂道:“朱友能小儿,纳命来!”混战中,张汉杰的暗器“梅钉”擦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