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缰绳!别慌!”
“保护大王。”
眼瞅着烈马就要冲到李骁附近,武卫亲兵们反应极快,立刻从队伍中冲了出来,手中早已备好绳索。
靠近烈马之后,两名亲兵默契配合,两个方向扔出绳索绕在马脖上,借着惯性猛地向后拉。
“吁!”
烈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腾空,最终还是被硬生生勒停,原地烦躁地刨着蹄子。
金刀坐在马背上,还在大口喘气,额头上满是冷汗,显然吓得不轻,却依旧紧紧咬着嘴唇,不肯露出怯懦。
李骁见状,缓缓骑到烈马旁,眼中没有责备,反倒带着几分好奇,笑着问道:“小小年纪,就敢骑这么烈的马?不怕摔下来疼吗?”
金刀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李骁,眼神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却依旧倔强地挺了挺小胸脯。
“不怕!摔了就再站起来,老祖说,男子汉不能怕疼。”
“呵呵呵呵,好。”
“不愧是我们北疆的孩子。”
这股不服输的劲头,让李骁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喜欢这孩子的脾气。
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
“我叫李世昭!”
话音刚落,金刀便脆生生地回答,又补充道,“我是李家的孩子!”
“李世昭?李家的孩子?”
李骁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敢骑烈马的小家伙,竟然是自己的儿子金刀。
当初东征时,金刀还不到三岁,刚会说话,脸蛋圆嘟嘟的,象个小团子。
如今不过两年多不见,孩子不仅长壮了,还敢骑烈马了,变化大得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哈哈哈,好小子!”
李骁笑着拍了拍烈马的脖子,烈马竟乖乖地低下了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爹啊!”
这时,追赶金刀的几名护卫也终于赶到,他们翻身下马,“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语气带着后怕与愧疚。
“属下护驾不力,让小王爷身陷险境,请大王降罪。”
金刀愣愣地看着李骁,又看了看跪地请罪的护卫,小脑袋里嗡嗡作响。
“爹”这个称呼,他只在母亲的讲述和梦里听过。
脑海中只有父亲模糊的轮廓,却记不清具体模样。
他只听人说父亲高大威武,是能打胜仗的大英雄,时常对着母亲拿出的画象幻想父亲的样子。
可现在,眼前这个穿着华丽王袍、笑容温和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爹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李骁的衣服,那是暗金色的龙纹王袍,母亲说过,这种颜色和纹样的衣服,只有父王和母亲能穿。
再看护卫们躬敬的态度,金刀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他试探着喊道:“你你是父王?”
李骁笑着伸出手,一把将他从烈马背上抱到自己身前,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语气带着几分责怪:“喊什么父王?叫爹。”
“爹!”
金刀立刻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小骼膊紧紧抱住李骁的脖子,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欢喜。
“哎!”
李骁应得响亮,高兴的笑了。
他摸了摸金刀的头:“以后爹亲自教你骑术,教你天下最好的骑术。”
“下次再骑烈马,让你能稳稳控制住,不用再怕它乱跑。”
金刀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
父子俩又说了几句话,李骁才将目光转向跪地的护卫,语气渐渐严肃起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金刀才这么小,怎么会骑上烈马?”
“他这个年纪,能骑普通的大马就不错了,本该远离烈马才是。
刘都尉连忙抬头请罪,语气愧疚:“回大王,这匹宝马是前段时间河西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