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有底气!”
老妇人的话引得众人连连点头,脸上满是自豪。
一个刚刚从金州学堂放学,准备归家的少年,脸庞上满是狂热,语气激昂地补充:“何止是有底气!”
“咱们秦国现在疆域横跨西域、漠北、关中,比当年的突厥汗国还要大。”
“大王还被草原人尊为‘腾格里古尔汗’,在关中封了秦王,这可是自古以来少有的功绩。”
街道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大,不少人家已经开始准备迎接大军的归来。
可热闹之中,也藏着一些牵挂。一位牵着小孩的妇人,脸上虽有笑容,眼神却带着几分担忧。
“我家男人便是第一镇的都尉,两年前跟着大军出征,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这次大王回来,他应该也跟着回来了吧?”
“我这心啊,从听到消息就一直跳,就怕就怕他出什么事。”
邻居连忙安慰她:“谁不是呢?”
“咱们金州的男人在第一镇当兵的还少吗?”
“妹子你就别担心了,大王带兵最是体恤将士,再说咱们北疆军打了这么多胜仗,将士们都平安得很。”
“你家男人肯定没事,说不定这会儿正跟着大军往回赶呢,过几天就能一家团圆了!”
妇人点了点头,眼框却还是红了——快三年了,她每天都在盼着男人归来,如今终于等到消息,心中的激动与担忧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说。
类似的场景在金州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
有盼着丈夫归来的妻子,有等着儿子回家的父母,还有想念兄长的弟妹。
他们或许不懂什么疆域拓展、军政体系。
但他们知道,是李骁带领北疆军打了胜仗,让他们能安居乐业;是北疆军的将士们浴血奋战,让他们不再受外敌欺负。
第二日清晨,金州的街道比往日更热闹了几分。
金刀穿着一身灰色小劲装,带着李兆惠、萧摩赫几个小伙伴,在街上你追我赶地玩耍。
李兆惠的母亲是契丹人,是萧燕燕曾经的贴身丫鬟,随同萧燕燕来到金州之后,便由萧燕燕做主,嫁给了一名蒙特内哥罗寨的李姓年轻将领。
生了李兆惠,比金刀还要大一岁。
至于萧摩赫,则是萧图剌朵的孙子,第五镇副都统萧赤鲁的儿子。
相比于李兆惠的沉稳寡言,萧摩赫德眼神里便带着几分机灵。
还有其他一些孩子年纪相仿的孩子,平日里总黏在一起,象一群撒欢的小马驹。
“小王爷,慢点儿跑,别摔着。”
卖豆腐脑的王大爷笑着喊道,还顺手舀了一勺热乎的豆腐脑:“要不要来一碗?刚出锅的,咸的!”
老头之所以卖豆腐脑,那是因为闲的无聊。
他有三个儿子都在北疆军中,最厉害的一个已经成为第二镇的副万户,还有一个也当了东海的牧屯兵万户。
金州乃是李骁的起家之地,这里的百姓只要不是能力太差,基本上都能有个不错的前程。
金刀停下脚步,摆了摆手:“不了王爷爷,我们刚吃过了,要去看张爷爷做木枪呢!”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金刀,也同样纷纷笑着打招呼。
“小王爷的精神头真好。”
“这孩子长得真壮实,跟大王年轻时一个样。”
“咱们金州的小家伙们,都跟小猛虎一样,壮的很。”
金刀听着这些话,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龙城的百姓本就特殊,大多是北疆将领的家眷,还有一些是曾经的金州老汉民。
这里没有其他都城的等级森严,反倒象个住着上千户熟人的大型村寨。
街上的老头老太太,不是这个将领的母亲,就是那个官员的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