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成破口大骂,尽管恨得咬牙切齿,却仍然不忘转身问小东洋请示道,“斋藤先生,像这种情况,是不是打死了也无所谓?”
斋藤六郎显得很冷静,只是淡淡地问:“他来干什么?”
“呃……他说,他想来投奔我们青丘社。”
“什么?”宋律成掏了掏耳朵,“他想来干什么?”
柜上的伙计知道多说无益,便侧身指了指前厅店铺,却道:“老板,你过去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
青丘社店内,盛满仓瘫坐在柜台和墙壁的夹角里,衣衫褴褛,形容狼狈,整个人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看样子,这小年轻刚才被收拾得很惨,脸上带着淤青,后颈露出鞭痕,四肢沉重,奄奄一息,喉咙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更不用说他那只右手上,还有两根触目惊心的断指呢!
围在他身边站着的,是东洋巡警山崎裕太,以及青丘社的一众打手。
“让开,让开!”
宋律成喝退众人,走到近前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问:“喂,小子,死没死呢?”
盛满仓缓缓睁开一只眼,见是宋律成来了,立马坐直了身子,放声大喊:“宋老板!宋老板你得救我呀!”
宋律成破口大骂,随后由柜上的伙计翻译道:“放屁!昨天就是你小子耍的咱们,现在还跑咱们这来叫委屈,你是来这找死的吧!”
“宋老板,我冤枉啊!”盛满仓哀嚎道,“不是我想耍你,是江连横他妈的不当人呐!”
“你以为,把这件事全都推在江连横身上就算完了?”
“我不是往他身上推,而是这件事本来就怪他,是他非得把东西要回去的,你看我这手,你看我这脸,你看我这屁股……”
“去你妈的,把裤子提上!”
“你看一眼!”
“我不看!”宋律成骂骂咧咧地喝道,“你有话就说,别他妈在我这大喊大叫!”
盛满仓只好作罢,旋即抽抽搭搭地说:“宋老板,你是不知道江连横有多欺负人,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江连横只要还活一天,咱们大家就都没有好日子过,您丢了脸面,我也跟着遭罪,还不是因为他在中间装大尾巴狼!”
这话倒是不假。
宋律成和盛满仓都是受害者,整个事件当中,只有江连横占尽了便宜。
想起昨晚的种种经历,以及李正西那副不屑的神情,在场的高丽棒子也是心不服、气不忿,心里顿时窜起火来。
盛满仓接着又说:“宋老板,我知道青丘社是高丽人的场子,容不下我这个华人,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给您提个醒儿,你们来奉天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江连横到底是什么操行,他那个瘪犊子,心窄得厉害,你们昨天骂了他的人,他肯定要找机会报复你们!宋老板务必小心,我先走了!”
说罢,调头就往门口蛄蛹。
“等等!”宋律成连忙叫住他,“你是不是听见什么消息了?”
“我只能说……唉,算了,您还是自求多福吧!”盛满仓一边说,一边朝店门外挪蹭。
青丘社的打手见状,立刻跨步站成一排,将其堵在原地。
“诶,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盛满仓委屈道,“我好心过来提醒你们,你们怎么还不让我走啊?”
众人厉声呵斥道:“说话说一半,把你杀了都不冤!”
“宋老板,我不是不说,我是不敢说呀!”盛满仓连忙解释道,“我要是说出来,万一走漏了风声,让江连横知道了,您再不收留我,我这条小命哪还保得住呀!”
“你如果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真的?”
盛满仓仿佛看到了希望,眼里顿时放出光来。
然而,宋律成却还得跟主子请示一下。
“斋藤先生,如果江连横报复我的话,我们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