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至于丧神失魄,丢了判断。
狮子的凶心,兔子的怯懦,狐狸的狡猾……
海潮山和小青见状,互相看了看,倒也没有拆穿。
来人对江家的底细了如指掌,当场戳破了赵国砚的幌子。
“没辙呀,我输了!”
便在此时,赵国砚突然应声问道:“你们大当家的找我,有什么事儿?”
此话一出,江家众人无不惊诧万分。
江连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赵国砚略显尴尬地看向江连横,黔驴技穷,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正不解时,却见江连横又冲那胡匪笑道:“你胆子挺大。”
“不是说过了么!”那胡匪重申道,“老莽,这回听清楚了?”
海潮山听了,便冲武装队成员使了个眼色,联庄会大门随之被推开半扇,几个佃户村民立刻涌上前,用身体抵住另一扇门板。
听了这话,刘快腿眼珠一转,立马凑到赵国砚脚底下,顺水推舟,装模作样地提议道:“江老板,还是让哥几个先去帮你问问吧?”
“腿子——”
江连横当然记得这只布袋,里头装的东西,正是几人来时的配枪。
“江老板,外头胡匪点名要你,我不得不交人。假如你今晚大难不死,以后想来寻仇,麻烦你把这笔账记在我一个人头上,放过沈老爷一家,还有沈家店的村民,海某绝无怨言,他日九泉之下,必定保佑江家长盛不衰。”
众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侧身让开了登墙的夯土台阶,只是神情十分戒备。
前头的胡匪应声微微侧过身,瞥了几人一眼,却道:“喂,你别他妈冲动啊,子弹可不长眼!”
那意思很明显——趁着开门一刹那,众兵痞横冲进去,里应外合,先杀武装队,再夺联庄会,据守碉楼,以求自保。
这时节,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那胡匪面前,而刘快腿等人在联庄会的胁迫和江连横的要求下,也都纷纷退到了田间地头。
江连横停下马,目光扫视众人,并未看到熟悉的面孔,于是便沉了一口气,忽然破口大骂:“孙向阳那瘪犊子呢,再不出来,别怪我以后记仇了!”
未曾想,那胡匪竟笑而不语,最后突然抬手一指,呵呵却道:“赵国砚,你啥时候改名儿叫江连横了,江家那位大嫂答应了吗?”
江连横见状,不由得戏谑地笑了笑,问:“值么?”
唯独江连横却皱起了眉头,似乎对那胡匪的言行举止极其困惑。
便在此时,海潮山突然趁机把装枪的布袋塞给江连横,低声疾道:“江老板,海涵!”
胡匪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旋即扯过缰绳,调转马头,背对着众人,先行朝匪帮走去。佃户村民连忙上前阻拦,“好”言劝阻道:“别去了,别去了,外头太危险,你爹不会有事儿的,刚才不都说好了么!”
“退不了!”刘快腿可不敢在这节骨眼儿上弃之不顾,“我得见着江老板出来才能退,有能耐你就开枪,大不了火并!”
“弟兄们,跟我……”刘快腿的话卡在了半截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玩意儿,不、不用了?”
江连横抬眼望向那胡匪的背影,眉头更紧,目光更困惑,心里的猜测也随之愈发坚定。
江连横忽然冲门外喊道:“往前走几步,等我。”
说着,又望向海潮山,颇为不解地问:“你还跟着干啥?”
赵国砚本性并不惯于撂狠话吓唬人,可眼见着此情此景,也忍不住低声威胁道:“海潮山,你要是敢把我东家交出去,我保准你有后悔的那天。”
这时,海潮山走了过来,脸膛被熊熊火光烤得油亮。
赵国砚见他靠近,立马垂下右手,快步迎上前去,不料刚走几步,却被江连横暗中截停。
“好嘞——”
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