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雁声笑着劝道:“道哥既然已经答应你了,你就拿着吧!”
温廷阁摆了摆手,却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自己一个人,在关外没着没落,正想寻个家门,与其给我钱,倒不如给我个机会,替道哥效力。”
“这……”刘雁声面露难色。
尽管他自己跟温廷阁相当投缘,但江连横似乎并未流露出任何拉拢温廷阁的意思。
思来想去,他开口提议道:“温兄,道哥他们今天就要走了,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意,不如现在就跟我过去,亲自问问?”
“那敢情好!”温廷阁闻言,连忙站起身。
两人离开茶馆,直奔南城地界快步而去。
等到了江家门口,发现马车已经备好,张正东和赵正北等人,正忙着给马饮水添料。
袁新法一家三口,也是大包小裹扛在身上,等着跟众人前往奉天,盼着那边会有好日子过。
袁大娘帮着里里外外地忙活,叮嘱之余,还不忘自己的小心思,趁着人少的功夫,把袁新法拉到一旁,笑着说:“等到了奉天,要是混得不错,记得给大娘来个信儿!”
赵正北听了,在旁边打趣道:“咋的,袁大娘,你也想去奉天呐?正好道哥的‘会芳里’还招人呢,你不去试试?”
袁大娘一听,立马有些活心,便问:“这个‘会芳里’是干啥的,一个月开多少钱?”
赵正北笑道:“那得看您老的本事了!”
话音刚落,马车里传来一声训斥,“北风,别没大没小的!”
赵正北双肩一耸,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未曾想余光却瞥见了刘雁声和温廷阁。
“北风,道哥呢?”刘雁声边走边问。
“雁声,我正要找你呢!城西那间铺子,谈得咋样了?不行就来硬的,省得磨叽!”
江连横应声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左右张望两眼,见到温廷阁也跟着过来,多少有点意外。
刘雁声上前一步说:“道哥,那家铺子已经谈下来了,月底就能搬走。”
江连横点点头,目光看向温廷阁,抱拳笑道:“兄弟,钱点好了没?”
温廷阁连忙从怀里拿出银票,却说:“道哥,这银票,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是啥意思,嫌少了?”
刘雁声帮忙解释道:“哥,温兄的意思是,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以后跟我们一起混。”
江连横皱起眉头,有些好奇地看向温廷阁,“兄弟,你有手艺傍身,大小也是个蔓儿,何必非得跟我混呢?”
温廷阁回道:“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眼下这世道,想在线上混,总得有个家门。”
言毕,马车里忽然隐隐传来一阵咳嗽声。
江连横瞟了一眼车厢,却道:“兄弟,咱俩虽说是半个同行,但我现在可不吃荣家饭,我也不想当贼头瓢把子,你跟着我,恐怕也开不了张。”
温廷阁说:“道哥,我虽然干的是‘高买’,但也不单搓一门,挂子行的把式也练过几天。你要是不嫌弃,温某愿意帮江家效力。”
江湖拜码,碰个面、当个打手容易,可要是想迈进“家门”,成为一门里的梁柱,岂能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得到当家的信任?
眼下的江家,能进门内议事的,无外乎四风口、赵国砚、韩心远和钟遇山和几人。
这些人都是在江连横起家以前,就陪在其身边的左膀右臂。
能进家门,甚至能独掌一桩生意,全都是他们一刀一枪,拿命挣来的地位。
温廷阁跟这些人不同,他在江湖上,有自己的名号,肯定不会甘愿从小弟做起。
给他的地位太高,赏罚不明,难以服众;给他的地位太低,又有傲慢轻视之嫌。
因此,倒不如压根不提这茬儿,把账算清楚,互相混碰个脸熟,从此江湖再会。
最重要的是,温廷阁出现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