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形势突然剑拔弩张,众人心头俱是一紧,唯独李正等几个胡子,非但没有任何担忧的神色,反倒是兴致勃勃地把屋里几个也喊出来卖呆儿。
二驴见势人来疯,舒活了两下手腕,只见他探出两只手,后脚蹬地,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直冲过来,钳住江小道两侧大臂,右脚下绊,欲要将其摔倒。
江小道立马弓膝蹲地,降下重心,同时两臂外甩,回压在二驴的两条肩上。
他自幼跟四叔练习打穴,招式不在大开大合,寸劲与指力倒见优势,两根拇指就如同锥子一般,狠刺进二驴的肩关节处,令其难以发力。
二驴吃痛,咬紧了牙关,松开江小道的大臂。正要有样学样,也反手回压下去,却被江小道寻出空档,猛一起身,抬腿顶膝,正中气海,又顺势将其推将出去。
二驴身形微晃,刚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又忽地顿住,原来是两只手腕又被江小道反手擒住。
江小道拧住对方关节,两手一甩,紧接着便在刹那之间,双手阳拳,直向对方冲杀过去。
“人身致命穴法源,六六三十六处点。”
“十六左乳下寸六,左乳根穴连命关!”
“十七右乳下寸六,右乳根穴牵命连!”
两处内里连着肺叶,二驴顿时喷出一口浊气,再要吸气,却死活吊不上来。
江小道不等他反应过来,轮拳去砸,先取喉头,再取下颌。
只两下,二驴便已轰然倒地。
可江小道仍不解气,跨步骑将上去,左右开弓,拳拳到肉,打得对方连求饶的间隙都没有。
二驴仰卧着张开五指,想要推开,江小道只管拨开他的胳膊,继续挥拳。
“别打——”
“砰!”
“我——”
“砰!”
二驴万万没有想到,江小道压根不给他喊“服”的机会,每张一次嘴,便硬吃一记拳。
不消片刻功夫,二驴便断了眉骨、开了眼角、歪了鼻子、折了门牙,喉咙里除了“哈哧哈哧”的呼吸声,再听不见其他声响。
江小道则是一声不吭,自己的指关节也流了不少血。
出拳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却是为了打得更准,他的招式并不可怕,但他的投入,却让人胆寒。
将将又是几拳下去,二驴几乎无力再做挣扎,整张脸已经看不见人形,伤口里流出的血,正在由红变黑。
几个胡子有点看不下去,正要上前阻拦,却被李正抬手制止。
看着眼前的情形,李正并未对自家兄弟的惨状感到愤怒。
他看着江小道凶暴的一面,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亢奋,就像独行的猛兽在丛林里发现了同类,好奇之余,又带着试探。
突然,一只手落在了江小道肩上。
六叔关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小道,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都是自己人。”
江小道终于回过神,骑在二驴身上喘了两口气,这才将将站起身,一回身,却是先看了一眼七叔。
宫保南无话。
李正却带着人走过来,拍手大笑道:“哈哈哈哈!好!江兄弟宽宏大量,多谢你高抬贵手,放二驴一条生路。”说罢,他又向左右吩咐,“把二驴抬屋里去,看看这家有没有什么药!”
关伟要打圆场,却被江小道和李正一齐拦下。
“几位不用多心,既然说了生死有命,二驴又应了下来,那就怨不得谁!都是带把儿的爷们儿,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说不开,那就打一架。不打不相识嘛!”
李正冲江小道抱拳:“江兄弟,好身手啊!”
江小道也抱拳回礼:“李正兄弟,今天这事儿,到底是怨我,坏了你们的兴致,以后我一定补偿!”
李正摆摆手,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这种事儿,山上见得多了,谁要是在心里结了疙瘩,那是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