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涯郁闷说道。
“瞧瞧你干的这些蠢事,现在知道慌了?
“有个延城内线联络员,为什么不汇报?”
吴敬中拍桌指着他道。
“老师,我……”李涯哑口无言。
“我看你是在劫难逃。
“仔细想想,怎么过一关吧。”吴敬中冷眼道。
上次李涯在傅作义那告一状,陆桥山关了快整整半年,这口气搁谁都忍不了,这回怕得扒了李涯一层皮。
李涯眉头一锁,着实是有些发慌。
三青团取缔后,建丰一直没再给他下过指令。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已经成为了弃子。
没了建丰保驾护航,又一堆的“证据”,陆桥山还不得弄死他。
“这该死的家伙,人都站在鬼门关口了,还让他逃了回来。
“天要亡我啊。”
李涯恨然道。
“是天吗?”
吴敬中心头咯噔了一下。
先是李二宝下毒,被灭口,紧接着有人利用舆论想取代他和陈长捷,陆桥山又恰巧回来了。
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不对,这极有可能是个精心策划的圈套。
“老师。
“我还听说陆桥山抓了穆连城以前的管家庞青……还把穆晚秋也叫去问话。
“只怕他针对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您啊。”
李涯扬眉看着吴敬中,不紧不慢的说道。
“有这事?”吴敬中眼一圆,厉声喝问。
“千真万确。
“不信,你问智有啊,他不是跟穆晚秋走得近吗?
“姓陆的现在就是条疯狗,那是逮谁咬谁。
“老师,咱们要不反击,保密局怕是要被他连锅端了。”
李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道。
“不就是穆连城这狗汉奸那点事吗?
“你先派人盯着他。”
吴敬中佯作无所谓的笑了笑。
“去,把洪秘书给我找来。”他又道。
“洪秘书不在办公室。”李涯道。
“嗯。”吴敬中摆了摆手。
……
警备司令部,巡查组办公室。
陆桥山正低头办公,书桌上堆了厚厚一沓材料。
咳咳。
骤然,他胸口一阵剧烈疼痛,忍不住大咳了起来。
陆桥山只觉喉头一阵腥甜,用手绢一捂嘴,待缓住咳嗽,看着手绢上一大片的血迹,他苍白的脸色愈发阴沉。
从第一次被李涯录音,到手的副站长和前程鸡飞蛋打后,他心里就一直憋着火,身体也跟着垮了。
再到北平。
再到弄丢了钱思明,被李涯举报入狱。
他折在了李涯这小人手里三次。
再加上被林素芳坑空了家产、丧子之痛的连番打击。
陆桥山的身体早垮了。
尤其是在监狱里这半年,每日煎熬难眠,营养得不到补给,又断了医药,身上各种病情加剧,早就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这次来津海。
他就是要拼着最后一口气,搏上最后一把。
把李涯、吴敬中、余则成全都送上断头台,替儿子报仇,要能圆一圆自己的站长美梦,那更是死而无憾了。
“陆巡查,保密局洪智有来了,见还是不见。”彭成涛走了进来,神色较过去恭敬了许多。
他又不傻。
以前老陆过来是驻点升官发财。
这次回来,那是戴着尚方宝剑过来杀人的。
谁要触他眉头,那就是自寻死路。
“洪智有?
“穆小姐审的怎样了?”陆桥山沉声道。
“她倒是承认吴站长和穆连城有过接触,但对是否行贿,送了东西不清楚。”彭成涛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