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明被转移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罗安屏连忙喊冤:“吴站长,钱思明的事我们的确知道些,是陆桥山处长让党通局协助的,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转移钱思明。
“我们是去棺材铺买了棺材,但都交给陆处长了。
“具体计划,等到了转移那天,陆桥山临时信不过我们,压根没通知参与啊。”
说到这,他举着手赌咒:
“吴站长,我说的句句属实。
“要有半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了。”
“狗屁!”李涯破口大骂。
他转过头道:“站长,我怀疑他们就是红票,陆桥山弄丢钱思明那天,出现了好几个殡葬队。
“所用的棺材都是同一家的,那家棺材铺子的老板交付棺材后就失踪了。
“不仅如此,此人的笔迹跟廊坊交通站里的红票笔迹如出一辙。
“是柳云琛大师亲自鉴定的,肯定假不了。”
“不是,我们真是党通局的外勤,不信你给我们孙主任打电话。”罗安屏按照谢若林交代的说道。
“借口。
“站长,他在转移话题……”李涯有些急眼了。
“李队长,柳云琛的鉴定就算了。
“什么大师,沽名钓誉罢了。
“那个烂赌鬼,只要给钱就没有他做不了的事。
“他的鉴定当不得真。”
吴敬中笑着摆了摆手,转而他建议:
“不过如你所想,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可以放走一个红票。
“要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其实也简单。
“联系总部督察处,问问陆桥山不就知道了吗?”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余则成点头附和。
“行吧,那就问问。”李涯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吴敬中起身走到一旁,拿起电话利落的拨通了督查室号码:
“津海站接总部督查室。
“毛局长,是我,敬中啊。
“是这样的,我想跟陆桥山通几句,还请局长批准。
“好。
“谢谢毛局长,改日敬中再去京陵拜谒。”
……
京陵。
一身囚服的陆桥山,两鬓已是尽染白霜,沧桑苦相,再无昔日风华。
丧子之痛。
仕途起起落落。
本是一手好牌,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瞬间风云突变成为了阶下囚。
而且是再次栽在李涯这个小人手里。
每每想起这事,陆桥山就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只是抓他的是毛人凤。
毛人凤向来跟郑介民斗的你死我活,整了他一堆黑材料,一旦上接受审判,大概率是得和马汉三一块“秋后问斩”了。
随着桂芬四处求人,郑介民却始终不曾施以援手。
陆桥山无奈接受了现实。
他现在是一颗无用的弃子,学术被郑介民白嫖不说,现在连命也搭进去了。
哎!
他坐在冰冷的铁床上,看着窗外的透进来的阳光,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没机会了。
彻底没戏了啊。
“陆桥山,有你的电话。”狱警用警棍敲了敲铁栅栏喊道。
陆桥山脚步蹒跚的来到监狱办公室,接听了电话。
那边是吴敬中浑厚的声音:
“桥山,李队长抓了两个人,怀疑他们是红票,参与了钱思明转移一案。
“但这两人很顽固啊,说是党通局的人。
“是受了你的命令,去棺材铺买的棺材,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棺材?
他压根就没指使过人去买棺材,而是自己亲手订制的。
陆桥山瞬间会意。
李涯抓到真正转走钱思明的人了。
这狗东西要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