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咱们这回赶走了柯淑芬,郑次长不会为难你吧。”洪智有道。
“不会。
“该吐的我已经吐了,点到为止。
“他是明白人,会知道的。”
吴敬中道。
到了陆桥山的小院。
吴敬中下了车,快走几步,喜笑颜开的迎了过去:
“郑次长,老同学,老领导,盼星星盼月亮,期待您能来一次津海,总算是盼到喽。”
“敬中,来,快坐。”郑介民起身招呼道。
吴敬中观察他脸色,称呼更亲密了:
“老哥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秘书洪智有,也是蕊蕊的男朋友。”
“我知道,津海通嘛。
“沈醉没少跟我提及过,年轻有为啊。”郑介民笑道。
“见过郑长官。”
洪智有立正挺胸,恭敬行了个军礼。
“一块坐吧。
“桥山,上……茶。”郑介民摆手道。
“还是我来吧。
“次长,老师,你们聊。”
洪智有很识趣的到了里屋泡茶去了。
“京陵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你们站那个李涯把药丢了,建丰把屎盆子扣在了我的头上。
“现在唐纵打我的小报告。
“何应钦又推着我去见美佬,委座对我的成见很大啊。”
郑介民诉起了苦道。
“老哥你放心,有用得着敬中的地方尽管开口。”吴敬中拍着胸口打起了包票。
“嗯。
“咱们是老搭档,很多事你心里有数就好。
“现在很多人想一脚踩死我。
“但我知道,你不会。
“淑芬这次来津海,我是劝过的,她就是被桥山给蛊惑了,那点私心犯了。
“你也知道,我们家她说了算。
“天王老子也治不住她那脾气。
“这不,伤了咱们兄弟情谊。
“东西一件不少,我都给你带回来了。”
郑介民指了指皮箱道。
“老领导,你要这么说就是折煞敬中,辱没嫂嫂了。
“这些东西是我诚心诚意送给嫂子的。
“我敢对天,对着委员长发誓。
“你要拿回来,岂不寒了嫂子的心,搞的好像嫂子稀罕我那点破玩意似的。
“伤感情,伤感情。”
吴敬中连忙回绝道。
“你能这么想你嫂子,我就放心了。
“哎。
“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有咱们老哥俩始终如一了。
“还记得当初你从第八战区督查室主任调任东北区时,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郑介民笑问道。
“记得。
“您说,在同一口锅里吃饭,但拿的筷子不一样了,有长又短。
“争食、抢食是在所难免的事。
“必要时候,该让让,该退退,万不可以坏了兄弟感情。
“斗争是官场生存手段,只要坐一块就还是老哥俩。”
吴敬中一字不差的重复道。
“是啊。
“这话我对很多人讲过。
“但很多人只讲斗争,不讲团结。
“敬中,也只有你还讲点人情了。”
郑介民指了指吴敬中,很是感慨的说道。
一山更有一山高,他在官场别看大红大紫,暗地受的气也不少啊。
其中就包括老同学建丰。
“我跟他们不一样。
“您是我的兄长,老师。敬中能有今天,全靠老哥当年手把手悉心提携与教诲,我能稳坐津海,有多半也是老哥在背后抬我啊。
“一提到吴敬中,谁不得想想……那可是老哥您的同学,您的老旧部、老兄弟啊。
“也正是有你在,别人才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