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帮着外人,砸咱这个的饭碗不是?
“站长能有什么事?
“他也没刻意针对你啊,说句不好听的,没李涯那一刀,你要做副站长,是他能拦的住的吗?
“张四的事。
“陆玉喜的事。
“那是半点没为难过你,咱办差归办差,做人还是得知恩吧。
“你就想想吧,你要是在毛森,在戴老板、毛人凤手下干事,又或者就他郑介民。
“就你这些破事,是不是早枪毙一百回了。
“老陆,不是兄弟非向着站长跟你较这个理。
“你就是搁谁来评理,也没你这么个处事法啊?
“上次在京陵喊打喊杀,我忍你了。
“北平,我还是忍你。
“现在来津海,你还这么个态度,那咱们这兄弟是真没法交了,就这样吧。”
洪智有少有的火冒三丈道。
他知道陆桥山能聊到这,心里其实已经松口子了,必须得来泡热的,彻底把他滋醒了。
陆桥山被喷麻了。
脸上阴一阵、阳一阵,有些挂不住,却没有发火。
因为洪智有说的句句在理。
他为什么做梦都想杀回津海。
除了连番被李涯戏耍,丢了手艺。
还有一点就是在津海当差轻松,油水、偏门足。
最重要的是吴敬中给足了他尊严。
平常出差,都是指定他代理常务工作,开会永远让他坐下首第一把交椅,第一个发言。
也不在他面前摆官威,水果啥的都是管够。
办事办成了,有赏。
办砸了,老吴能扛也就扛了,顶多骂两句蠢货、拙劣。
哪像在总部伺候郑介民,诺大一个国防部心腹如麻。
约好几天,不见得能见一面。
轮到他这,基本上也就是捞钱、干苦差的命。
干好干差没分红不说。
郑介民那婆娘骂起人来,是一点不留情分。
猪狗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三十几岁的人了,天天在一个娘们跟前装孙子,被骂的狗血淋头。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陆桥山不是没良心,有时候梦里都想着老吴的好。
只是关系别在这了,一直解不开。
所以干脆就“相爱相杀”了。
良久,他抬手拂了拂脸上的唾沫星子,叹了口气道:
“哎!
“老弟,站长他老人家的好,我又怎么不知呢?
“这样吧。
“我也把话放这了,只要站长肯放点血让我交差,我绝不为难半点。
“至于李涯,我肯定是要整的。
“这梁子,解不开了,我跟他只有一个能活。”
陆桥山语气一松后,又变的阴冷起来。
“好说。
“李涯的事,我可以帮你。
“站长的意思是,既然来津海了,就别走了。
“这是我跟他的一点意思,你收着。”
洪智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他。
陆桥山打开一看,里边是一份地契。
正是之前自己桂林路的豪宅。
“这,这不是倒给李涯了吗?”陆桥山目瞪口呆道。
“站长说,你是个念旧情的讲究人。
“怕你在别的地方住不习惯,托我把房子从别人手里又买了回来。
“原先的买家从李涯手里过户后,连大门都没登过,就被我截了过来。
“外人连门都没摸过。
“就连你的老管家都没换。
“老陆,兜兜转转,只有津海是你的家啊。”
洪智有笑道。
“不,不。
“老弟,这礼太贵重了,我没法收啊。”陆桥山假意不敢受,又推了回来。
玛德,老子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