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
“而且,这个人还有特殊渠道,受毛人凤直接指挥。
“蒋家父子已经下令毛人凤,近日要执行定点清除计划,极有可能轰炸组织机关,尤其是延城一号。
“李涯今晚押解我去京陵,就是为了对这些地址作最后的甄别、确定。
“但即便是没有我袁佩林,他们也可以通过美佬,或者去过延城的记者、进步人士作甄别。
“事关组织生死存亡大计,还请义士一定转达。”
生死之间,袁佩林做出了人生中最后的选择。
他已双手沾满了同志们的鲜血,再也没有回头路。
惟愿心安一点,魂魄能归故土。
“嗤啦!”
周炎双目一凛,短斧照着袁佩林的脖子挥去。
噗嗤!
袁佩林捂着脖子,口中发出模糊的响动。
“我这一生最恨叛徒。
“叛徒就该死!”
周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单手拎了出来丢在床板上。
短斧咔嚓补了两下。
将袁佩林的头颅摆在一旁的案桌上。
然后撕了块白布。
以指蘸血,写下了四个字:“叛徒必死!”
之所以这样,缘由很简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王先生死后,斧头帮解散,周炎上了岁数,早已无昔日的冲天凌云志。
刺杀蒋,他是不敢想了。
但帮红票锄奸队找回士气,杀杀狗特务的威风,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
林添吃完面,绕到小巷里,敲了敲汽车的车窗。
然后,迅速而去。
坐在车内的陆桥山冲手下摆了摆手:“去,让警察局的进戏班子抓人去。”
“是!”手下领命。
警察局的探长李冬就在戏园子外边角落里抽烟。
打在巷子里遇到了洪秘书这位贵人,替柯成武收了尸。
李冬官运就一路亨通。
先是代探长转正。
有了洪智有的照拂,陆桥山任警务处长时对他不错。
现在保密局被踢出警察系统后,新来的警务处长和局长都对他也很关照。
各路找门子的人络绎不绝,有洪智有兜底,李冬基本都能吃下来,跟着捞了个盆满钵满。
李冬深知今晚这出戏,事关洪、陆以及自己的荣华富贵,丝毫不敢懈怠。
连晚饭都没吃,就来这附近蹲点了。
“探长,可以了。”一个心腹走了过来,低声耳语。
“走!
“跟我抓凶犯去!”
蓄了浓密一字须的李冬手一摆,领着七个手下直奔戏园子。
“让开!
“李探长办案。”
几个手下也很识趣,在前边威风八面的嗓子开道。
“哟,什么风把李探长吹来了?”
戏班的管事尤达哈着腰迎了上来。
“我们正在追踪一个杀人犯,他极有可能趁乱跑进了你们戏院。
“现在要进去搜查。
“让开!”
李冬双手整了整腰间的皮带,吆喝道。
他这一喊,四下的观众纷纷起身,不少胆小的直接就跑了。
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
戏子、锣鼓、唢呐一应停了下来。
好好的一出戏,瞬间给搅黄了。
“李探长,这短短几天,你们都来搜几趟了。
“这么搞下去我们的生意没法做了啊。”
尤达一脸苦水的拱手作揖。
他顺手拿了几个银元悄悄塞了过来:“李探长,您辛苦喝杯茶,宽松宽松一回吧。”
“宽松啥。
“这可是杀人犯,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
“让开!
“跟我进去搜凶犯。”
就这几个小钱,李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