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散装酒。
“其他似乎没啥能说出口的。”
洪智有很认真的想了想道。
“就这点吗?
“我一直知道你帮站长干的那些勾当,但却没查过你。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红票。
“就像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是峨眉峰。”
马奎还没说完,就被洪智有打断了:“马队长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的不查之恩呗?”
“我,我不是这意思。”
马奎有一种莫名的心寒。
在站内,他唯一觉的还有点人味的就是洪智有。
现在他似乎也没啥味了。
“帮我个忙,给毛局长打个电话。
“如实汇报这边的情况。
“我给他做过警卫员,替他去京陵卖过命,找回过黄金,他得拉我啊。”
马奎有些急眼了。
“站长打过了。
“你毕竟是毛局长的人,谁也不敢私下解决了你。
“回京陵去吧。
“也许那是你最后的一线生机了。”
洪智有劝道。
“行吧。
“我走!
“反正想见的人,也未必能见着了。”
马奎泯了泯撕裂的唇角,缓缓闭上了眼,任由香烟的烟气袅袅而散。
这几天不知为何,他特别想阿娣。
怀念第一次在上沪执行任务时,初见伊人,神魂颠倒。
怀念新婚之夜,抵死缠绵。
怀念阿娣温软的身子,动人的嗓音。
还有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他甚至想过,要是个普通人就好了,没有打打杀杀,只有你侬我侬。
然而,现在阿娣走了。
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去马队长办公室,把他的衣服、帽子、皮鞋一应取来。
“再带他去宿舍洗个澡。
“让马队长体面上。”
洪智有走到门口,往老五手里塞了几块银元。
“是,洪秘书。”老五欣然收下。
“老弟,谢了。
“你还是个厚道人啊。”
马奎戴着手铐,看着洪智有感激道。
“老五。
“再让人去街边给马队长买碗蜜水,买点猫耳朵炸糕什么的。”洪智有摇头轻笑而去。
刚回到办公室。
洪智有往沙发上一靠,假寐了起来。
就见肖国华一脸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
“肖科长有事吗?”洪智有打起精神笑问。
“洪秘书,我,我……”肖国华欲言又止。
“老肖,咱们不是外人。
“是支工资借钱,还是有啥难言之处,尽管直言。”
洪智有给他倒上茶水道。
“我,我女儿的左眼出了点问题。
“陆军医院的丁院长说,津海的医疗条件不够,得转去找上沪的洋大夫。
“或者去德国、北美或者香岛求医。
“孩子才只有几岁,不,不能瞎啊。”
一想到女儿的病痛,肖国华眼眶一红,几欲落泪。
“站长说,这方面你认识的人比他多。
“让我来求你……”
洪智有摆了摆手道:“求啥,我想想啊。”
“上沪我没熟人。
“去香岛吧,那边英国人开的医院设施、医疗水平还行。
“实在治不好,我再想办法把她送北美去。”
“太好了,谢谢你,洪秘书,我,我……”肖国华感激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我、站长都是一家人。
“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现在全站上下的安危都扛在你肩上,我还指望你护我周全呢。”
洪智有知道他是厚道人,不愿刻意表现恩德,显得高高在上,一句话平易玩笑话把关系拉回到平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