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不忙吧。”
“桥山,有事吗?”吴敬中笑问。
“站长,今日审讯有蹊跷啊。”陆桥山道。
“怎么蹊跷了?”吴敬中问。
“马队长有问题。
“我怀疑他在故意暗示江爱玫。
“当时,江爱玫为黄忠感化,本来要招供了。
“但您还记得吗?
“是马队长冲她吼了一嗓子,江爱玫眼神瞬间就变了啊。”
陆桥山眉眼一抬,干笑道。
“嗯。
“是有那么点。”吴敬中点头。
“紧接着,江爱玫就咬舌了。
“咬舌的时候,马队长离她最近,挡住了咱们大部分人的视线。
“这就给了江爱玫充分咬断舌头的时机。
“要不是姜副官及时察觉,江爱玫指不定当场就死了。”
陆桥山挑眉说道。
“然后呢?”吴敬中爱听。
“姜副官刚喊救人。
“第一个冲上去的,还是马队长。
“你记得他当时的动作吗?
“扣住江爱玫的嘴,抬手就是一记重击。
“你想想江爱玫掉了牙,舌头哪能这么快咬碎,马队长这是助力她硬吞啊。
“依我看,没这一下,舌头肯定能抢出来接上。”
陆桥山很老道的分析。
“嗯。
“马奎还抓着她晃了晃,这是怕她卡着,好消化啊。”
吴敬中与他眼神一觑,跟着笑了起来。
“站长,您神通广大。
“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陆桥山奉承了一句,接着道:
“根据黄忠的口供,以及马奎在江爱玫审讯时的表现。
“我觉的,他通票的证据已经很明确了。”
“那你还等什么?
“姜副官这会儿应该在等你的报告吧。”吴敬中笑道。
“报告已经写好了。
“陈文斌抓住江爱玫,本要向站里汇报、移交。
“马奎抢先一步拿了人。
“中途或有威胁、教唆,并在审讯时有意替江爱玫打掩护。
“以致江爱玫最终成了死棋、烂棋。”
陆桥山目光一厉,斩钉截铁道。
“略作修改。
“以致津海地下最重要的高级红票领导江爱玫。
“桥山,你的理论知识该进修进修了。”
吴敬中笑着指了指他。
“是,站长。
“进修。
“必须进修。
“那……我向姜副官汇报去了?”陆桥山乐滋滋道。
“去吧。”
吴敬中道。
……
余则成径直开车去了医院。
洪智有熬到下班,去了趟水屯监狱。
八号特监。
老鼠乱窜。
靠里的床铺上,只有一堆干禾穗。
杨文泉脸色苍白如纸。
旁边小桌上摆着一只破碗,两个发霉的馒头,和几粒退烧药。
洪智有只远远看了一眼,与廖三民便离开了。
戴笠还在津海。
杨文泉不折磨狠点,戴老板该教他做人了。
回到廖三民的办公室。
洪智有开门见山:
“老廖,我想提林添。”
“提人?
“有手续吗?”廖三民皱眉道。
“没有。
“他判的是盗窃,给他安排个就医保释,对你来说应该不困难吧。”
洪智有笑了笑,递上三百美金。
“好说。
“这个人当初是吴站长保的,宋狱长不会过问。”
廖三民拿了钱,爽快答应了。
提了林添。
洪智有直接带他去了俱乐部。
小伙子一收拾还挺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