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各部队汇报。他的副官用镀金钢笔在羊皮纸上记录:
“铁路枢纽已控制,可立即运输重型装备。”
“军火库缴获克虏伯210毫米炮弹三百发。”
“挪威海军‘海王星’号等五艘炮艇投降。”
他满意地点点头,转向通讯官:“给威廉港发电——‘铁锤落下,挪威已断’。”
2月17日上午10时,伦敦白厅街海军部。
第一海务大臣胡德爵士面色铁青地冲进会议室,拿着电报指的手都在抖。他昂贵的定制西装被外面正下着的大雨打湿,金表链在胸前剧烈晃动。
“德国人突袭挪威!”他的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特隆赫姆、纳尔维克、卑尔根同时遇袭!电报是瑞典国王兼挪威国王奥斯卡二世亲自发来的!”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正为了运输船队顺利进入波罗的海而欢庆的皇家海军高层们都傻眼了!
“不可能!”第二海军大臣韦尔斯利拍案而起,桌上的舰船模型被震得东倒西歪,“德国主力舰队明明一直都在波罗的海拦截我们的运输队.”
他突然僵住了,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
“除非它们通过基尔运河到了北海的威廉港”汉密尔顿勋爵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他们是故意放费舍尔进入波罗的海,就为了趁虚而入拿下挪威!”
更糟的消息接踵而至。通讯官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奥斯卡二世的第二封电报!德军已控制奥斯陆湾!”
“瑞典宣布中立,关闭领空和领海!”
“哥本哈根急电,德国运兵船正通过卡特加特海峡!”
汉密尔顿勋爵抓起镀金铃铛疯狂摇晃:“立即召回费舍尔舰队!命令所有可用舰艇立即集结,准备在北海拦截返航的德国舰队!”
2月18日黎明,北海中部。
“威严”号战列舰的舰桥上,费舍尔上将盯着刚解译的电报,手指几乎要捏碎那张薄纸。英国驻丹麦武官发来密电:德国公海舰队已完成挪威作战,正全速返航威廉港。
“全舰队转向240度!”他对着传声筒怒吼,声音在铜管中扭曲变形,“航速提到18节!一定要在德国佬回家前截住他们!”
在锅炉舱里,司炉们疯狂地将优质威尔士煤铲入炉膛。压力表的指针剧烈颤抖,指向危险的红区。战舰的龙骨在高速转弯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舷窗外的海面倾斜成可怕的角度。
正午时分,瞭望哨的尖叫声划破紧张的气氛:
“烟柱!西北方向发现大量烟柱!”
费舍尔冲上露天舰桥,北海刺骨的寒风撕扯着他的军装。在望远镜的视野里,远处的海平线上,数十道烟柱如同黑色的森林,在铅灰色的天空下缓缓移动。
“是德国舰队!“炮术长尖叫着,“距离约15000码!”
但就在这时,海天交界处突然腾起一片橙红色的火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听见——德国人炸毁了俘获的五艘挪威军舰,冲天火光成了最醒目的路障,正好挡在英国舰队拦截德国舰队的航道上。
同时,所有的德国军舰都开足马力在海上狂奔!
“该死!”费舍尔的拳头砸在铁质围栏上,“他们在拖延时间!他们想跑!”
当英国舰队艰难绕过燃烧的残骸时,德国舰队已经消失在北海的浓雾中。只有一艘掉队的德国驱逐舰号被“尊严”号的主炮击中,在冲天的水柱中缓缓沉没。
2月19日正午,威廉港。
码头上挤满了欢呼的民众,妇女们挥舞着绣有黑鹰旗的手帕,儿童们向归来的舰队抛洒鲜。提尔皮茨站在观礼台上,胸前挂满了勋章。在他身后,威廉皇帝的代表威廉亲王正亲自为戈尔茨将军佩戴蓝马克斯勋章。
“挪威全境已控制,”提尔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