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第咧嘴一笑:“还可以用轻质原油和橡胶制作燃烧弹,用来烧毁枕木和铁轨。”
拿破仑亲王一拍巴掌:“那就这么定了——今晚就出发,第一批铁道游击队员就从国际纵队和东方十字军中挑选吧!”
午夜,巴黎圣拉扎尔车站。
六辆法军铁甲列车静静地停靠在轨道上,车头覆盖着厚重的锅炉钢板,两侧开有射击孔,车厢顶部架设着旋转炮塔,装备着70毫米磅后膛炮和米特留斯多管枪。
加里波第站在首列车顶,意大利红衫军的旧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漆黑的铁路线,低声对身旁的佐久间象山说道:
“威尼斯人教过我烧奥地利人的粮车。”
佐久间象山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检查着手中的法式夏斯波步枪——这是巴黎工人协会刚刚配发给游击队的武器,比普鲁士的德莱塞针发枪射速更快。而他的弟子们——吉田松阴、胜海舟等人——已经分散在各节车厢里,手里攥着炸药包和燃烧瓶。
拿破仑亲王和胡万胜一块儿在站台上给这些“法兰西铁道游击队”送行。
在他们的注目礼中,铁甲列车的蒸汽机发出低沉的轰鸣,车轮缓缓转动,驶入夜色之中。
摩泽尔河铁路桥。
这座铁路桥位于梅斯通往南锡的必经之路上,拿破仑亲王在这一带布署了少量的法兰西国民军,用来给普军稍微制造一点麻烦。
不过普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过了摩泽尔河,只是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所以这一片现在属于“灰色地带”。
摩泽尔河的河水在桥墩下奔涌,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有零星的火把在铁轨旁摇曳。普鲁士人的巡逻队刚刚经过,马蹄声渐渐远去。
胜海舟伏在桥墩的阴影里,手里捏着一条长长的引线。他的手下近藤勇蹲在一旁,手里攥着一只“火闷子”。
“要点火吗?”近藤勇低声道。
胜海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怀里的法式夏斯波步枪。这把枪是巴黎工人协会配发给游击队的,比普鲁士的德莱塞针发枪射速更快.比当初德川军用来反抗真约神道宫的军队和朝鲜军的火枪好了不知多少。
不过在今晚的战斗中,这支法国后装枪只是个保险。
真正的杀招,是桥墩下的二十公斤硝化甘油炸药。
远处,铁甲列车的汽笛声划破夜空——那是佐久间象山的信号。
“准备。”胜海舟的声音压的很低。
近藤勇深吸一口气,就要用火闷子点燃引线。
突然
“什么人?!”一声德语的厉喝从桥头传来。
原来是另一队巡逻的普鲁士哨兵发现了近藤手中火闷子的发出的那一点点火光。
“点火!”胜海舟暴喝。
“嘶”
引信燃烧的声响在黑夜中格外刺耳。
“敌袭!敌袭!”普鲁士士兵的吼声炸开,紧接着是凌乱的枪声。子弹呼啸着擦过桥墩,溅起一串火星。
胜海舟猛地举起夏斯波步枪,枪口喷出火光。
“砰!”
一名普鲁士士兵栽倒在铁轨上。
但更多的脚步声、马蹄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普鲁士的巡逻队折返了!
“撤!”胜海舟低吼,拽起近藤勇就往河岸的灌木丛冲去。
身后,普鲁士士兵的怒吼和枪声交织成一片。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了夜空。
摩泽尔河铁路桥的中央桥墩在硝化甘油的冲击波中粉碎,钢铁骨架扭曲着崩塌,铁轨更是被炸断成了几节,一部分桥梁还在惊天动地的轰鸣中坠入了河水。
气浪将胜海舟和近藤勇掀翻在地。
“成功了!”近藤勇咳嗽着爬起身,脸上沾满泥灰和血迹。
胜海舟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桥的方向——普鲁士士兵在火光中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