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速进兵,吾姐大清圣母皇太后必率文武百官跪迎王驾于朝阳门外十里之地”
什么?那是圣母皇太后的妹子?
这圣母皇太后就降了?
降得还那么急,那么主动难道是害怕落在洪秀全、杨秀清手里被活活点了天灯?
在场的大清官员,除了知道内情的波勇、赵思,别人都傻了——他们原来以为波勇是“波三桂”,没想到圣母皇太后才是“那三桂”啊!
而她这一降.大清是不是就亡了?
罗耀国似乎也没想到事情已经那么紧急了,于是上前一步,捏着着婉贞洁白纤细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再看这小姑娘的一双眸子里头已经泪水涟涟了。“怎么了?”罗耀国一脸的关切,“慈兰儿那边情况很紧急吗?”
“兰儿”?
底下一群预备贰臣都吃了一惊,心里头暗自琢磨。这个“兰儿”莫非是圣母皇太后的名讳?罗吴王叫得挺亲切啊?他和圣母皇太后很熟吗?
“殿下,您快发兵救救我姐吧!”婉贞的泪水那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北京现在外有洪天王、杨东王的大兵,内有曾国藩、李鸿章这两个手握重兵的权臣,八旗兵已经消耗殆尽,剩下的都是老弱,太上皇咸丰爷虽然在瀛台养兵,但还是不死心,日日夜夜谋划宫变,我姐姐实在支撑不下去,现在只能指望您了!”
好像是有点严重啊!
罗耀国虽然发出去好多“珐琅烟丝盒”,还放出去好几个预言,但除了这些“预言”之外,他终究是没有神通在身的,并不知道北京城那边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布局,还有杨秀清的逼近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现在这么一听,这北京城搞不好马上就要丢,可不能再等了!
想到这里,他就扭头对身后的苏三娘道:“三娘,马上组织卸船,两日之内,一万远征军必须卸船完毕孤要带他们去取北京城!”“是!”苏三娘一脸喜色地答应。
罗耀国又转过头,好言安慰婉贞道:“贞儿别急,我马上就带兵去取北京城!”
咸丰五年八月初一,寅时三刻。
养心殿东暖阁灯火通明——连着下了好几天的秋雨前天就停了,昨儿正好把受了潮的火药、被服都拿出来晒一晒,有力气的还能大干快上,把壕沟、胸墙给修一修。而根据曾国藩、李鸿章的奏章,今儿就是永定河前线开战的日子!
长毛那边还拖得起,湘淮联军可拖不得了!他们每拖一日,就多耗一日的口粮——北京城内外有上百万张嘴啊!
“报——“
冯桂芬捧着八百里加急撞开殿门,顶戴上的蓝色玻璃在烛火中泛着鬼火似的幽光。殿外飘进来的空气中隐约还带着硝烟味儿。端坐在宝桌床上的那拉兰儿心头一振,手里的珐琅烟丝盒攥得更紧了——就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讲!“领班军机大臣肃顺端坐在绣墩上,面色沉着,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长毛北路军破居庸关,距德胜门不过四十里!”
肃顺冷哼一声:“虚张声势!杨秀清惯用声东击西之法,这必是捻子马队裹挟流民.“
“肃顺!“那拉兰儿突然用护甲敲了敲茶盏,“现在谁守着京师城北?如果这支所谓的捻子马队扑向北京,能不能把他们挡住?“
“城北是僧格林沁的蒙古马队外加杜翰指挥的三个方的乞活军。”肃顺的言语听着好像胸有成竹,可那拉兰儿却脸色微变。
僧格林沁是恭老六的心腹,杜翰的父亲杜授田是咸丰帝的老师
暖阁忽地死寂,唯闻檐角铁马在秋风中叮当乱响。元保瞥见那拉兰儿脸色放沉,抢先道:“太后明鉴,僧格林沁和杜翰都已经上了请罪的折子,太后也赦免了他们,现在僧格林沁手上有五千蒙古马队,人人都有洋枪!杜翰的三方乞活军有十万之众.“
“十万?“那拉兰儿嗤笑了起来,“怕是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