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和百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定然要和他起争执。咱们去早了,该如何应对?晚些再去,看结果就是了。”
……
徐家。
徐阶走出府门,身后管事说:“老爷,今日看着还是要下雨的模样,带把伞吧!”
“不必了。”徐阶摇头上马,“许多时候,淋淋雨不是坏事。”
……
蒋颖此刻已经出发了。
一路上遇到的官吏纷纷和他打招呼。
蒋颖含笑一一回应。
“蒋侍郎。”钱瑜在前方等他,蒋颖策马过去,二人并行。
“熊浃看样子今日是来不了了。”钱瑜的声音在凌晨的秋风中有些飘忽。
“嗯!据说这两日病情有些反复。”熊浃病倒了,主持吏部事务的便是蒋颖。
“蒋侍郎。”一个官员拱手,“今日一切看蒋侍郎的了。”
蒋颖含笑不语。
“徐阶在那。”钱瑜低声道。
“我看到了。”
前任士林盟主此刻孤零零的一人一骑。
而蒋颖这位当红炸子鸡却万人簇拥。
“今日事成,徐阶也该下台了。”钱瑜低声道:“那些人都说了,徐阶反复小人,今日一战后,便顺势把他拉下来。等熊浃一去,你老兄便是吏部天官。吏部尚书进内阁名正言顺……”
蒋颖默然不语,但一双眸子在晨曦中闪闪发亮。
到了地方,外面已经聚拢了数十官员,三五成群的在低声说着今日的朝会。
“蒋侍郎来了。”
“见过蒋侍郎。”
蒋颖下马,拱手微笑,“都来的挺早。”
寒暄一番后,蒋颖被众人簇拥着,有人说道:“今日我等当以蒋侍郎马首是瞻。”
“定然要让蒋贼铩羽而归!”
“他想借着征倭积攒声望,咱们岂能让他如愿!”
蒋颖只是听着,钱瑜却有些共鸣,“蒋庆之起家靠的便是军功。若是征倭事成,朝中怕是无人能制了。”
这也是蒋颖的担忧。
徐阶倒台后,他便是候选士林领袖。士林当下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
“蒋庆之来了。”
蒋颖抬眸,晨曦中,几个护卫簇拥着蒋庆之策马而来。
徐阶隐忍,身为士林领袖不思进取……这是外界的评价。
新任的士林领袖,必须要锐气十足。
蒋颖要想成为士林领袖,就得给蒋庆之来一记狠的!
来个开门红。
蒋颖看着那些沉默的官员,感受到了浓郁的敌意。
蒋庆之下马走来。
有人说:“听闻长威伯为了家中护卫,悍然出动骑兵抄了德昌侯府?”
蒋庆之没搭理。
“怎地,长威伯敢做不敢说吗?”
蒋庆之叹息,止步看着说话那官员,“你同情孙营?”
官员一怔,“那又怎地?”
“本伯问你,可是真的同情孙营?”
“正是。”
这是个消息不灵通的蠢货!
蒋庆之指指他,“哎!来个人,这里有孙逆的同党!”
“啥?”官员楞了一下,两个军士冲过来,毫不犹豫的把他拿了。
“放开本官,放开本官,蒋庆之,你公报私仇。哎!诸位,众目睽睽之下,你等难道要屈从于蒋贼的淫威不成?”
蒋颖默然。
钱瑜挠挠头,“这人蠢。”
“蒋庆之跋扈!”
“嗯!”
蒋庆之有些胜之不武的感觉。
一个官员说:“长威伯这般跋扈,就不怕有朝一日会重蹈酷吏覆辙吗?”
“酷吏?”蒋庆之笑了,“你说的是周兴来俊臣吧!”,他拿出药烟,得趁着现在抽一根。
“正是。长威伯倒行逆施还洋洋得意,却不知福祸相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