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吏一番吹捧,什么亲民,什么亲自抚慰农户,劝耕……
作秀古今如一啊!
贾三感慨。
当看到小岛时,贾三干咳一声,把思路捋了一下。
船上的水手突然惊呼,“那是什么东西?好高!”
“别吵。”贾三刚想到了一个威胁小村的好办法,蹙眉道。
“三哥,三哥!”水手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诡异的震颤。
“叫什么叫?”贾三不耐烦抬头。
船上所有的水手都呆滞的看着岸上。
失去控制的船儿顺势靠向岸边。
就在距离岸边数十步的地方,贾三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块平地,小村一郎用于操练麾下的地方。
也就是校场。
此刻那块空地上,耸立着一个高高的土堆。
土堆的前方,一根杆子树立着,上面好像是……挂着什么东西。
船儿失去控制靠岸,嘭的一声,撞到了岸边。整个船身震动,贾三跌倒在甲板上。
他爬起来就跳上岸去,撩起袍子下摆急奔。
贾三气喘吁吁跑了十余步,突然止步。
就在前方,一根杆子深深插在地上。
一个男子就被种在了杆子上,杆子从粪门插入,小腹那里微微鼓起,看样子杆子已经深入到了腹部。
贾三顺着杆子缓缓抬头。
那是……
“小村!”
杆子行的人艰难抬起头来。
正是小村一郎。
“救我……救我……”
贾三缓缓走过去,他不敢置信的触碰了一下小村的小腹。
这是那个横行浙江沿海的小村一郎?
“救我。”小村一郎在极力夹紧粪门,想延缓身体下滑的速度。
这便是插杆子的残酷之处。
让你在绝望中体验那种离死亡越来越近的味儿。
“救我。”
贾三呆滞的走过杆子,走到了那个土堆之前。
他仰着头,喃喃道:“好高啊!”
土堆的边缘,一个脑袋探在外面,灰扑扑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那双失去神彩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贾三……
“啊!”
贾三一屁股坐下,手脚并用的往后退。
“京观,这是京观!”贾三尖叫道,“是蒋庆之,他来了,杀神来了!”
他连滚带爬的往岸边跑。
“等等!等等!”
贾三听到了喊声,脊背发寒,以为是鬼魂,越跑越快。
“贾三,是我,是我钱云,老钱呐!”
贾三止步,缓缓回身。
钱云浑身都湿透了,颇为狼狈,人还没靠近,一股子屎尿臭味袭来。
“你……是活是死?”贾三退后一步。
“是蒋庆之。”钱云抹了一把脸上,干呕了一下,“他带着水师来袭,他麾下火器凶狠,咱们不敌。我趁乱躲在了粪坑中逃过一劫……带我走,从此我隐姓埋名,绝不牵累你等。”
贾三指指海水,“赶紧洗洗。”
钱云洗漱了一番,又寻了衣裳换了。
“说说。”贾三此刻恢复了理智。
“那日咱们接应到了王别……可蒋庆之却带着水师紧追不舍,一番厮杀,咱们不敌,便逃了回来……后来蒋庆之随即赶至,那火器……”
钱云眼中有惊骇之意,“咱们的人连砍杀的机会半点也无,在三十步开外就被杀戮一空。”
“那笔生意……”贾三沉声道:“你可知晓对方是谁?”
“知晓。”钱云此刻回魂,看了杆子上的小村一郎一眼,随即漠然说:“就是倭国一个大名。那人前阵子发了一笔,这不,想弄些火器去攻打周边大名,野心十足。”
“这笔买卖你可有兴趣?”
“你是说……”
“你若是有兴趣,便跟着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