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防此人。
不行就伺机弄死他。
对!
弄死这厮,此后每隔几年就换个二头领。
晨曦浮现,小村一郎意气风发的道:“出发!”
钱云看了他一眼,正好小村一郎看过来,钱云笑了笑,很是恭谨。
可内心深处某些东西在涌动着。
若是我和王别联手如何?
这个老大,舍我其谁?
同一片晨曦中,昨夜吐的昏天黑地的陈铮扶着舱壁走了出来,看着面色惨白,恍若僵尸。
张童却睡的不错,心思纯净的他就吐了几口。
“长威伯呢?”陈铮问。
“在船头。”
二人走过去,见蒋庆之负手站在船头,陈铮干咳一声,蒋庆之没回头说:“陈公可后悔了?”
陈铮是后悔了,可却嘴硬的道:“大海壮阔,老夫不虚此行。”
“晚些会有厮杀。”蒋庆之嘴角微微翘起。
“变生肘腋,老夫担心会引发浙江变乱。”陈铮咳嗽了一下,张嘴吐出了些半夜没吐干净的残渣,“你此刻最该做的是留在杭州,镇压局势。至于追击,让水师将领去做就是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呐!”
他是好心,蒋庆之却笑了笑,“浙江走私猖獗,官员与商人、豪强勾结一气,我若是说要出海剿倭,你信不信,那些人会各种使绊子。”
“他们……”
“别不信。当年英宗皇帝曾重建了船队,想出海宣威贸易,随即就有人谋反,席卷浙闽等地。陈公可知那次谋反之事?”
陈铮点头,他只是听闻过此事,并未深究。
“那不是谋反,而是地方官员的手段,目的便是逼迫朝中收回成命。沿海有人谋反,船队还出什么海?”
给力的是,谋反的竟然是个小吏。
这特么是糊弄谁呢?
糊弄的就是金銮殿中的那位英宗皇帝。
张童愕然,“那……那些人好大的胆子。”
“利益能让人忘却一切。”蒋庆之说:“此次我若是正儿八经的出海,各种阻拦……乃至于会有人铤而走险。”
当年那些人敢用谋反来反抗朝中出海,蒋庆之出海……呵呵!
那些人会做出些什么事儿来?
陈铮问,“你如何知晓那次谋反的真相?”
“我墨家先贤旁观了此事。”
感谢墨家先贤……蒋庆之默默祷告。
陈铮默然。
郑源来了,“见过伯爷。”
这厮眼睛里血丝密布,不过精神却极好。
“你觉着还需多久能追上王别的船队?”蒋庆之问道。
“此次出航,船速比往常快了四成,下官觉着……午饭前定然能追上王别。”郑源看着很是自信,但还是保留了不少。
“长威伯!”
林夕和周望来了,二人看着面色惨淡,和陈铮有一拼。
“京师那边……”林夕看了周望一眼,“不知会如何。”
周望却不担心,有老元辅在,这不是事儿。
“京师那里,陛下会震怒。”陈铮把上船后受的罪尽数发作出来,“浙江水师叛乱,毛顺昌难辞其咎,不过此人乃是去查问战事……”
毛顺昌大概率要倒霉,但你二人也讨不了好。
林夕笑了笑,“本官尽力了。”
在严党的逼迫之下,他独木难支,若是朝中怪责,那就来吧!
开饭了。
早饭竟然难得的丰盛。
蒋庆之的菜里至少有半斤羊肉,主食是馒头。
军士们的伙食也有肉,馒头敞开供应,吃的满嘴流油的官兵们士气大振,船速竟然再度提升。
“水师,竟然还有些意思。”蒋庆之负手看着这一切。
陈铮吃的不多,打个嗝,一股子酸水就涌了上来。他干咳一下,“那就不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