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高深莫测,又像是……看不懂。”
富城看着她,“珈蓝不小了吧?”
窦珈蓝愕然,“管家问这个作甚?”
“女大当嫁……你看连徐渭这个没出息的都有了女人,你这般贤惠,就没想过寻个男人来暖被子?”富城一本正经的道。
窦珈蓝摆摆手,“我……我早着呢!”
“不早了,别人如你这般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身后有人说。
“谁?”窦珈蓝正在羞赧之时,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满面春风的徐渭。
“春光明媚,为何要辜负大好年华呢?”徐渭的声音柔和的不像话,富城和窦珈蓝齐齐打个寒颤。
秋风呼啸,可伯府的气氛却格外温暖。
早饭时徐渭一边吃一边傻笑,孙重楼悄然把一块骨头弄到他的碗里,徐渭夹了就塞进嘴里,用力一咬……“我的牙!”
……
“缺德带冒烟的!”
崔元今日心情大好,大清早来直庐换班,见竟然有树长势不错,便进去赏玩一番,刚进去就踩到了一个坑,脚崴了,一瘸一拐的叫骂着。
“谁干的?”崔元看着那个坑,“这是盗挖!”,他目光炯炯的看着侍卫,“你等就是这么看守西苑的?渎职!”
侍卫一脸纠结,“驸马,是……是长威伯!”
正在吹胡子瞪眼的崔元一怔,冲着自己的随从喊,“还不来扶老夫?”
“崔驸马,此事吧!小人看……崔驸马?崔驸马?”侍卫知晓这位驸马心眼不大,担心自己殃及池鱼,可没想到不等自己解释,老崔便走了。
崔元头也不回的走了。
随从扶着他,不忿的道:“驸马,此事不能善罢甘休。”
崔元却意外的默然,随从心想难道驸马改性子了?
到了值房,众人见崔元这般模样,纷纷关切问原因。
“大清早想事儿,没留神崴了脚。”崔元这般解释。
进了值房,他一屁股坐下,骂道:“蒋庆之那个狗东西,如今借着大功横行京师,今日打这个,明日踹那个。那日他在白云楼重创了三个官员,陛下故作不知……老夫若是与他争执,他顺势下狠手……”
“他敢?”随从蹲在为他拖鞋,觉得驸马有些胆怯了。
“他怎地不敢?”崔元唏嘘道:“他是借此来自污。”
“可您是驸马!”
“你没发现,他打的人官阶越来越高。这自污也得有个准,官阶越高,这自污就越是得力。若是打一个驸马,此战的功劳少说能折扣三成。”
随从抬头,愕然,“也就是说,蒋庆之巴不得您去寻他的麻烦?”
“对喽!”崔元拍着桌子,“此刻怕是连严世蕃都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小阁老如今大权在握,春风得意,他怕了谁!”
“可当初蒋庆之打的是谁?”崔元冷笑。
当初蒋庆之揍了严世蕃,事后也不了了之。
随从一怔,有些好奇的道:“驸马,小人曾几次见蒋庆之盯着小阁老,那眼神不对劲。像是……看到宝贝一般。”
……
国祚还是没动静,蒋庆之每日三次进去,就像是吊唁般的看着鼎爷,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大清早就挖了一棵好树,让蒋庆之心情大好。
见到景王时,这厮拿着药箱子急匆匆准备去太医院,“表叔。”
“这是去哪呢?”蒋庆之问。
“说是有个绝症。”景王欢喜不已。
“医者父母心!”蒋庆之有些不满,觉得这厮欢喜的态度不对。
“是个十恶不赦的死囚。”
“那就治死他!”
蒋庆之悻悻的到了永寿宫。
张童出来,“伯爷,陛下准备睡了。”
“还早。”蒋庆之拿出肉干,递给张童一条。
“